”騎士中的那些死忠一派,鞭子繞過那些阻攔的騎士,一鞭子跟著一鞭子往這一兩千的囚徒身上抽去。
“誰是別尚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你知道嗎?”我身邊計程車兵開始詢問起來,都是一陣搖頭,然後就問。
“別尚!你們聽了他用過的其他名字,就知道他是誰啦!他曾經是……”看來他們還真記住了,加上很多自己的瞭解,把我那天在自私軍那裡公佈的話吐了出來,“他的真名叫作馬蹄鐵!”
一聽到這個名字,那些提著鞭子要抽打的騎士,也放下了鞭子:“那個惡魔!那個異端!那個該死的褻瀆者!”憤怒的咆哮聲,化為一大串的驚恐,在所有還是自由身計程車兵的嘴裡,滑過。
“難道你們也聽說過了?”囚犯們聽到這些騎士的驚恐叫聲,很大一部分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他媽的,不是騙人的吧?那個小子真是叫馬蹄鐵,他還有一個什麼兄弟,叫風中石?”突然有人驚慌地詢問起來。
“喲!你們連這個也知道?那個風中石可是真他媽的厲害,要不是珍來國人逼得太緊,我們永遠也看不到那個架勢,他竟然依靠自己的力量保全了那個自私軍的據點!”魔鬼隊隊長哈哈大笑起來,“我那個時候竟然幫著那個投降了的將軍去騙他們,真是太可悲啦!到最後,我們落到這個地步,真是罪有應得啊!”
“天啦!如果那個惡魔,真的是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我們的聖女,我們神聖的長老,他們都會一直針對他啊!”混亂的聲音更加混亂了,這支還勉強算是自己人的隊伍,開始了好一陣劇烈的爭吵。
我這個被爭論的中心,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原來我的足跡已經留在大家的心裡了!不管是好是壞!我這一輩子也沒有白活啦!就算今天死在了這裡,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啦!唯一還有點惋惜的就是,我竟然沒能再看到烏馬,一眼!”
爭論在來到縣城的時候,逐漸平息下來,火熱的太陽給我射來一束束的光芒,我一直低垂著的腦袋終於看見了陽光,可是我的身體已經綁在火刑柱上,我的那把“破刀”似乎沒有人再重視他,就放在我的腳下。
“奉智風長老令!這個罪犯冒犯了聖女,毀壞了上帝的榮光,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異教徒,上帝給予我們的指引是,他將被綁在火刑柱上,讓聖火淨化他的靈魂!”一個士兵站到我的面前,面對著羅列在我面前計程車兵和巡邏兵,宣佈我的結局——沒有任何一個教會法師出來!沒有任何的神父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
我現在沒有嘴巴,我最大的武器沒有了用處,那麼我的結局,可想而知!風中石因為能量使用過度陷入了沉睡,自私軍、雷克、吉連他們都不知道我在這裡,老家的夥伴更是不知道,我的結果應該沒有任何變數了,除非這裡計程車兵們譁變,可是他們會因為我這個豬頭一樣的人物而譁變嗎?
看著那擠擠攘攘的人群,眼睛看看腳下的柴禾,我的心好想暢快一下,可是在一種懼怕,一種興奮,一種空虛,衝到心裡盤旋一陣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跟陷入深層次的沉睡一樣,沒有一點反應,沒有一點感覺——有的話,也只能是身體不斷向腦袋裡傳送的資訊:“太陽好熱!”
“點火!”當某個士兵宣佈點火的時候,那一兩千的囚徒也被押到離我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排著隊地觀看死亡,等待死亡。
火焰的熾熱,瞬間包裹住我的腳,蔓延到我的全身,劇烈的疼痛如同一隻兇猛的狂獸,在我的身體裡瘋狂地跳著,衝破一道什麼束縛,突然間,我竟然能動了,不可抑制地,我就發出了響徹天地的慘叫聲!那該死的火焰竟然燒掉了我身上的魔法,讓我在上帝面前出醜,不!不!不!我得用我最後的一點時間大喊幾聲:“啊!刀劍殺狂草!”繃緊身上的肉,任憑火焰的燒灼,繃緊神經對著蒼天一邊慘叫,一邊怒吼,“怒火焚江小!”血液在沸騰,心神突然包容了整個世界,無限地廣大,“生死天涯路,活當把命燒——啊!”我的慘叫似乎已經成為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東西。
“馬蹄鐵!是馬蹄鐵!那個人是馬蹄鐵!”我聽了這樣的叫聲,心裡一陣暢快,帶著揮發的血液,跑上去往死亡深淵的大道,眼前晃著的光芒突然消失,一片不是黑色,不是白色,也不是灰色,更不是彩色的空間包裹住我,我終於變成了這個世界……
……
……
……
……在山林深處,一座破舊的房子裡,濃濃的藥香瀰漫著,一個渾身裹著藥,被布牢牢包裹住的人,坐在棉被墊著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