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因為即使我個人頗想解剖,可是沒有家屬在場。”
鎮長點了頭。
“總之先運到醫院吧。無法完全排除是疾病的可能性。”
在鎮長的命令下選出了兩名鎮民,他們分別抓住擔架兩端後,立刻將它放到停在前方的救護機車的載架上。
“我先走了。”
引擎聲轟隆作響後年輕醫師離去,接著只剩鎮長和D留在那裡。
強風吹過兩人身周。那是自光明吹往黑暗的風“抑或是——”
“是怎麼一回事呢……”
鎮長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我認為是疾病。”
D沒回應他。
大概即使對他而言,血液自毫無傷口的人體消失一事亦是首度遭遇。
“我不清楚。要催茲魯傑醫師趕緊分析。依舊情況可能必須做血清的初步研發也不一定。”
“也就是說,果然……”
汗水滑落鎮長額頭。
於窗外射入的陽光中,少女思索著今後的命運。
無法出聲,也聽不見。——這事實已由茲魯傑醫師明白告知了。那時她的感覺就像落入了地獄之中。
她必須獨自活在一切聲音絕滅,手中無筆便什麼也無法傳達的世界裡。輻射能的傷害不會留下痕跡儘管值得安慰,但那又算得了什麼。
自己幾歲呢?——她那時試著重算了一次。
17歲——開始日後這種生活的年紀。
一切都消失了。
初次得知時,她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想著是否要去死。
那時〔他〕來了。
據說救了自己的那個秀麗容顏佔滿了腦海。
由於實在太過美麗了反而使一切都模糊不清了起來。
這個人救了我——少女被這想法所支撐。
請再一次、再一次來看我——少女身旁有數個聲音傳過。
醫師與護士穿過走廊的腳步聲。運送像是死屍的人體時地板吱嘎聲。可怕的聲音。
什麼都聽不見或許也能算是一種至高的幸福也說不定。
今後會變成怎麼樣呢——不知何時窗中日光帶上藍色。
不曉得醫師與護士是否人在鄰室。若是沒有光,她和他們之間便會為永恆的距離所隔絕。
突然,眼前的門板上浮映出了人影。
當她望見門上的身影時,玻璃上的一點浮出了彷如漆黑色塊的物體,它的外觀變得有如高速旋轉的花瓣,不住往四方擴散。
那忽然在少女眼前變成像是黑色團塊一般的東西,輪廓朦朧模糊變化不定,靠近了病床。
少女不禁後退。打算壓下緊急按鈕,但那被突然伸出的黑色手臂奪了過去。
〔怎樣,懂得我說的話嗎?〕尖銳的思緒潛進了腦中。
少女雙目圓睜。
〔別啊那麼驚訝。這是所謂的心靈感應。即使不出聲,用想的就能傳達意思。就算是沒有聲音的女孩也能做到。想不想變成這樣?〕少女點頭。劇烈的點頭方式簡直像是在做什麼運動似的。
〔要我教你也可以。不過我有事要問你。你會回答我嗎?〕少女點點頭。凝望陰森黑塊的明眸似乎對它全心信賴。
〔你家裡應該曾做過某種研究。〕聲音伴隨著愉悅的刺激在腦中響起。
〔而那秘密就藏在那間住宅的某個地方。告訴我那個地方。——不、不用嘴說也成。想想吧。〕少女閉上眼。凝聚過往的生活,開始探查父親所做實驗的具體案例。
沒有收穫。
少女將這告訴黑影。
〔不可能。〕黑影的思緒有若火焰。
〔你父親沉迷於禁忌的實驗中。而且只有你父親成功了。回答我!快想起來!〕質問彷若熔化的鋼汁燒灼少女腦部。
少女全身顫抖倒在床上。
此時房門開啟,黑影像是轉了個身。
“幹什麼,你……”
茲魯傑醫師烈焰般的話衝了過來。
黑影無聲移向醫師。
或許是基於年輕的鹵莽,醫師大張雙臂打算擒抱住它。
手陷入黑影的身體裡。不、該說是黑影穿過了醫師的身體。這是分子穿透所致。
“你——”
無來由地,醫師奔近羅麗那邊。
“沒事吧?”
他問。
總算讀出了嘴唇地形狀後,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