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地請你莫要看《黑金》。若你要看,請把你的常識丟到垃圾桶裡去,要不就把《黑金》丟到垃圾桶。我不負責教人常識、不負責教人真理,這些都不是我能力之內的事情,我只負責給人一個不倫不類的故事,予人一些幻想和一個很長的夢。(我曾在獵豔裡說是一個夢,在這裡我仍然說是一個夢)在這夢裡,我造就了我所需要的獨特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順便創造一個奇異的世界。
當我創造了那個世界的時候,我想創造一個屬於我的、你的、大家的神話,那是全新的。而在這全新的《黑金》之前,我以這段文字為序,再次地重申:本人對經典沒興趣,也絕沒想過打造什麼經典;請別在我的書裡找尋真實,也別跟我講真理。在我幻想的國度,我所說的,就是真實、就是真理,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去領便當了。
陳苦於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八日
第一章 誰在放屁
“你們的黑金時代,來臨了!”
公元二一八六年的夏天,也即是黑金歷一百六十三年的七月三日,黑金城東部的月華學院裡,響起陣陣如雷的掌聲。
此日正是每年一次的新生開學典禮,月華學院的現任校董唐朝的第一句話就引起學子們的強烈反應。這種反應,他已經習慣了,不管聽者多無心或者多不喜歡,通常都以掌聲回贈給他,而不管他多討厭這句話,每年面對新生,他都會脫口而出,一旦說出嘴,又覺得超無聊,就像是被人從背後輕輕一掐喊一聲無意義的“哎呀”,喊過之後,感覺那掐他的人超無聊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很無聊。
然而無聊歸無聊,形式上總是要如此的。
唐朝已經七十一歲了,瘦臉、身高,看起來很有仙風道骨,這與他純正的中國血統有關。據傳,以前的中國老人最注重修身養性,都夢想老了能夠成仙,所以那些老人們也就喜歡別人說他們很有“仙風道骨”,可惜那些多有“仙風道骨”的人,也都死了,就像是:仙的風吹逝、道的骨化灰……
唐朝的雙眉已白,兩鬢也花白,其餘頭髮烏黑如炭,瘦老的臉上布著些許的皺紋,看起來極和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迷得眼角的皺紋很深,正是這些,讓他看起來不像一個威嚴的老頭。
可他真的不威嚴嗎?非也!自從唐朝的父親唐漢創下這“月華學院”以來,至今已有七十九年,歷史的久遠,是這個城的其餘大學無法比的,當年唐漢創下這學院的時候,是這城裡唯一的一間高等學俯。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城能夠獨立地存活,很大程度是因了“月華學院”的存在……
身為月華學院的當家人唐朝,雖不像他的父親唐漢一般偉大,卻有著他絕對的威嚴!
這並非眼楮所能看得出來的,而是此城的人們所公認的——只是他看起來總那般的可笑、可親罷了。
他此時笑眯眯地看著眼前一百二十九個學子!老實說,這數字確實夠驚人的——驚人的小數目啊,可在這黑金城卻是正常的,在月華學院更是自然之極,就唐漢確知,這屆的學生已經算是比較多的了。
“……你們都是這世界的精英……”
“噗——”
學子群裡傳出一聲很響的屁震,竟然把唐朝那由擴音器擴大的聲音也比了下去,隨著學生們的騷動,唐朝對著麥克風責問道:“誰在我講話的時候放屁?”
“他!”
隨著一聲指出,一群人響應地指著某個垂著臉的光頭小子喊叫“他、他……”,而這新來的一百二十八個學生都把眼楮轉移到那光頭學生的身上,因這學生坐在中間,有些外圍的學生被內圍的學生擋住了視線,他們就乾脆站了起來,但那光頭特別的令人惱,他就是不想給別人看到他的臉,把臉垂得低低的,除非是與他坐得非常近的學生才能看得到他的臉,別的學生看到的都是他那個沒毛孔的滑亮的光頭,這就叫人氣惱了,很多學生叫喊:“把臉抬起來,敢放屁就敢當!”
“我不當不行嗎?又不是我放的屁……”光頭附近的學生聽到他輕聲爭辯。
此時有些注意到他的懷抱裡抱著一個奇怪的小豬,那小豬用它那比一般的豬要長要尖的嘴頂著光頭的腹胸,而它那圓肥的屁股卻正對著前方的講臺,光頭學生背後的某個學生突然把五爪山罩敲向那禿頂……
“不是你放的,是誰放的?啊好痛……你這頭是石頭做的嗎?”
敲光頭的那學生痛得叫了起來,才知道原來這光頭的殼實在夠硬。
這一聲屁響,令這莊嚴的開學典禮幾乎泡湯,幾十年來唐朝未曾遇到此種狀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