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皇上到底是皇上; 一國之君真龍天子,別說大皇子現在不是太子; 就算是太子,皇上想換的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哪裡是他想親近就親近的?”
蕭沐仁揉揉呦呦的耳垂; “哪有那麼容易,總得有理由才行。不過你說的對,皇上畢竟是皇上,大皇子既是兒子又是臣子,近不得遠不得。”
“可到底先是兒子。不然為什麼說‘兒臣’,而不是‘臣兒’呢?”呦呦始終對皇家這樣沒有親情,或者利益大於親情的狀況頗有微詞。不過她也只是說說,自知改變不了什麼,也不想去改變,“那你對海禁這件事怎麼看?開,還是不開?”
“海禁開不開哪是一句話的事。”蕭沐仁嗤了一聲,“海禁一開,萬國來朝是沒錯,貿易交易也會很繁榮,尤其兩廣和福建等沿海之地,百姓們生活會好很多。”
呦呦聽到此處點頭,開海禁卻是又很多益處,最直接受益的自然就是百姓,百姓生活富足了,才是正途。其他的諸如文化交流、思想開放等,都是附加的好處。
蕭沐仁沒有看到她的點頭,還在繼續說下去,“不過你想想,現在大鴻朝也就你嫂子練出來的海軍像點兒樣子,別的都是不堪一擊,若是遇到海盜倭寇,現在開海禁,等於開門揖盜。”
聽到這裡,呦呦又不禁紅了臉,她光想到清朝末期時閉關鎖國固步自封的危害了,一時沒有想到此時的大鴻朝是國情是否適合開海禁,“所以,你也不同意開海禁?”
“不是我,是皇上。”蕭沐仁給呦呦解釋,“皇上也不是一直不開海禁,皇上說,海禁早晚是要開的,只是還是要等一等。他現在提出來,是因為幾個出使西域的商隊回來後,都大獲暴利,皇上覺得有利可圖罷了。”
“那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呦呦撇嘴,“等開了海禁,貿易往來頻繁,恐怕就沒有了。”
“好了,不說了,睡吧,早上起得那麼早,”蕭沐仁摟住呦呦,憐惜地拍拍她肩胛骨突出的後背,“我們走了之後你有沒有睡回籠覺?”
“睡了呢,一直睡到大皇子來。”呦呦往蕭沐仁懷裡拱了拱,卻並不覺得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你說皇帝耳聰目明的,會不會知道我們的私房話?”
蕭沐仁拍拍她的後背,“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皇上肯定會在家裡安插暗衛,至於是誰你也別去查,不止咱們一家,全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員都一樣,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呦呦點頭,“說不定,暗衛此時就在我們頭頂上?”呦呦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
正貼在房頂瓦片上偷聽的暗衛心裡一驚,難道被發現了?
蕭沐仁見呦呦胡思亂想,也不阻止,還順著她的想法說下去,“沒準,要不你看看明天誰有風寒的症狀,給他添幾套衣服?這大冷天在房頂偷聽,也是不容易。”
“嘻嘻,你可真壞。”呦呦說了一句,不過心底卻覺得此事甚好。
房頂上的暗衛聽到這兒,趕緊用輕功逃離,生怕多呆一會兒明天風寒被看出來。
第二天蕭沐仁天不亮去上朝去,呦呦只來得及給他一個吻別,然後又埋進被子裡昏昏睡去。醒來的呦呦一切照舊,帶著兒女用早飯,送兒子去上學,回來帶女兒玩一會兒,處理一些容媽媽和小榮子處理不了的家事。
中午的時候帶孩子們用飯,然後哄了他們午睡,自己小憩了一會兒後,起床看書寫字,處理鋪子送上來的賬目,一家一家看過去,準備年底結賬用。
等到了晚上,蕭沐仁回來了。蕭沐仁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花易巖和懷瑾一起。彼時呦呦正抱著女兒看兒子在大廳中間的地毯上打把勢,母女兩個都看得興致勃勃的,十分高興,然後就看到這三個人面容嚴肅地走進來。
呦呦一愣。這三個人同時出現的時候不是沒有,不過都是氣氛祥和的時候。現在三個人穿著各自的官服,一臉嚴肅,尤其是花易巖和蕭沐仁,讓呦呦感覺到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呦呦把女兒交給羅奶孃,又叫過和和過來給外祖父舅舅和父親行禮,然後哄他說父親和外祖父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讓他帶著妹妹去房間裡玩。
和和雖然年紀小,但是很是懂事,見大人們都一副正經的模樣,就聽從母親的話,跟羅奶孃一起帶著美美去房間裡玩了。
呦呦讓下人們出去,自己親自沏了茶過來給他們倒上,然後問坐在上首的花易巖和蕭沐仁,“爹,阿毓,出什麼事了?”
“皇上讓大皇子去兩廣練水軍。”花易巖還在鬱悶,語氣生硬,話也說的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