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惱:“你看什麼呢?”
可不能讓媳婦知道他在想什麼,莊大牛連忙回神:“我聽你說吃多了,我在想要不要給你摸摸。”
雖然吃得多了一點,可她還沒有撐到要人摸才會消化的地步。
桑月哪裡不知道莊大牛想佔便宜?
眼睛朝他甩了個白眼:“不用了,你趕緊去吃飯,一會天就看不到了。”
天看到了有什麼關係?
反正小媳婦吃飽了,他的心就放下了。
莊大牛立即聽話的拿著空碗筷出了門,心想著他得趕緊吃了,一會好給小媳婦摸肚子去!
看著莊大牛仔細的給她洗臉洗手,桑月有一種感覺,她彷彿成了個孩子。
小時候,家裡窮,農民靠那幾畝地吃飯,爺爺奶奶為了生計都很忙,總是天不亮就出了門、天黑了才進門。那時候桑月太小了,常是一個人守在家裡,等著爺爺奶奶進門時,她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那時奶奶也是這樣幫她洗手洗臉。
洗好腳莊大牛把桑月抱回坑上,不一會自己也上來了,他欺身過去:“肚子還痛?”
其實桑月肚子已經好很多了,不知為何她卻是點了頭…
看著小媳婦乖巧的躺在他懷裡,黑夜裡莊大牛的嘴笑歪了…
在坑上睡了一天,晚上桑月卻有點走困了。
實在是睡不著,肚子完全不痛了後,桑月在坑上翻了n個身後問:“大牛,家中有幾床棉被?”
閉著眼正要入睡的莊大牛聽到媳婦問這莫明其妙的問題嚇了一跳:“媳婦,你是不是覺得畏冷?快過來,我抱著你睡。”
畏冷可不行,女人來月事的時候可最容易風寒了。
桑月見他答非所問有點惱了他:“你說什麼呢?我只不過問你家中有幾床棉被,跟畏冷有關係?”
莊大牛聞言非常委屈:“媳婦,你問起棉被,那不是因為感覺冷,那是為什麼?”
就這麼一句,桑月瞬間被莊大牛完全打敗!
“問棉被就是冷?那我問家中有多少糧食就是餓了?什麼道理!這才八月天,能冷到哪去?我問棉床,是因為這坑睡著太硬了,是不是多墊兩床睡著舒服些。”
聽了這話,莊大牛有點臉紅的回了她:“媳婦,家中…家中沒有棉被…”
“砰”的一聲桑月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家中沒有棉被?那你以前冬天是怎麼過來的?”
媳婦是怕冬天來凍著她,還是心疼自己?
不過她這表情,好似是心疼自己居多?
摸不準桑月的心思,莊大牛隻得指指屋角一箇舊藤箱老實道:“那箱子裡有一床蒲絮被,冷了的時候我會把這土坑燒熱些再睡,實在冷得沒法睡了,就去與別人合睡。寨子裡有不少的光棍,誰家的棉被都不多…”
聞知事實真相,桑月真想罵他一句:你既然有銀子給你弟弟造房子、娶媳婦,還有銀子給你妹妹置辦嫁妝,就沒得這麼點銀子給自己置辦一床被子?你是不是活雷鋒投胎啊!
見桑月不言,莊大牛有點擔心了,小媳婦是不是嫌棄自己太窮了,又開始想著要走了?
莊大牛急忙問:“媳婦,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沒用了?家裡這麼窮,會讓你受苦?媳婦你放心,我們現在有銀子了,吃穿用都不必愁了。等我們那棉花摘出來後,我全給你做成棉被。要是你覺得不夠,我們再買兩床,到時候你愛墊幾床就幾床,好不好?”
想墊幾床就墊幾床?
你以為我是豌豆公主啊?
不知是不是自己開始心疼這個男人,還是覺得這男人傻得讓人不好意思罵。
桑月重新倒在坑上鬱悶的說:“就那麼兩席,也收不了多少棉花。等收了那新棉花就做成蓋被,然後用些做棉襖、棉鞋,多餘的就給大姑家做床蓋被吧,看來她家也沒得什麼棉被了。至於墊的,就去鎮上買舊絮翻新的好了。”
原來小媳婦不僅想著關心他,還想著關心大姑,莊大牛嗓子眼裡被塞住了:“好,咱家的事由媳婦說了算。明年,我一定早早的開出兩畝荒地來,到時都種上棉花,以後我們全蓋新棉被!”
為了一床新棉被,她還得畫個月亮先看著,想著自己前世的羽絨被,桑月又想罵人了。
“再說吧,這荒地土質太差,這麼貧脊的土地種棉花真心沒產量。”
說到這話莊大牛卻不解了:“媳婦,我們那地上的棉花不是長得不錯麼?”
桑月撇了他一眼:“那也叫不錯?我看能收個三十四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