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牛一眼:“你這人咋就這麼會歪曲別人的意思?只不過是看你朋友叫你去玩,怕他們笑話你天天守著個女人不捨得出門罷了,你倒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嗯,你愛玩不玩!”
原來小媳婦是怕他在兄弟面前沒面子啊?
不過他不要面子,他要好好的守著自己的媳婦,讓她知道自己的好。
等小媳婦知道他的好了,肯定也會像別人的媳婦一樣,摟著他撒嬌,任由他欺負…
想到這莊大牛心底更加歡喜起來,朝著屋內大聲說:“媳婦,我要是出去玩了,家裡就你一個人了,那不行,我得在家陪你。我不怕別人笑話我,誰愛笑誰笑去!”
面對這個傻大個,桑月無語了!
不過,這話聽著咋就那麼舒服?
雖然她沒想過讓一頭大蠻牛陪,可家裡有個人說話,似乎也是件好事…
桑月不理他了,莊大牛也埋頭幹活。
窗外雨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雖然不大,可也沒停下。
這是秋天的頭一陣雨,雖然沒達到秋風秋雨愁煞人的地步,可也會不久就會到一陣秋雨一陣寒、十陣秋雨地滿霜的季節了。
莊家的院子與鄰居都隔得不近,家中也沒養雞養豬,養了只大狗卻也不是個愛叫的傢伙,一時家中特別安靜。
坐在窗前,桑月把兩個襪子縫好後左看右看,然後又穿在腳上比了比,覺得這布襪子就是不如現代的針織襪子穿著舒服和貼切。
看看腳上這裡多出一的塊,那裡拱出一的塊,桑月想了想,等有空去山下看看,要是有棉線賣,可以買點回來織成襪子穿,雖然比不得前世那些品牌好襪,可比起這布襪來說,總要強十倍!
脫下腳上的襪子,桑月看了看自己細嫩白淅的雙腳,對這個身體懷著微微的嫉妒:明明一個鄉村小姑娘,咱就有這麼一身好面板呢?
這個身體的五官桑月在清清的河水裡照過,傾城傾國是談不上的,可清麗秀氣卻也是有餘。沒書上描寫的那種柳葉眉、櫻桃嘴、蔥管鼻,但卻是五官端正、雙眼有神。那黑亮如葡萄眼的雙眼,加上這細白的面板,她從別人的眼光中知道,自己在這寨子裡也能算得上是一朵“菜花”了。
好吧,桑月不得不說:這模樣兒比她前世只有好沒有差,這也算是老天給她的一點補償!
把襪子疊起放好,桑月伸了伸坐僵了的身子,站在坑邊運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上了坑做了五十個仰臥起坐、又能做了三十個伏臥撐,終於覺得全身舒暢了。
不想再悶在這屋子裡了,桑月下了坑走了出來。
第88章 尋找些樂趣
桑月出來的時候見莊大牛正在忙,而她實在是無所事事,閒得無聊的她便拿了個凳子坐著幫他遞泡好的稻草:“這草鞋好打麼?我看你打得真平。”
媳婦出來陪他打草鞋,莊大牛心裡更是高興了。伸手接過桑月遞來的稻草,一邊壓在草尾上,一邊笑笑:“也沒什麼好打不好打,反正打習慣了,這草鞋打多了也就熟練了。”
桑月知道他自小就是個童工,於是問:“你多大學打的草鞋?”
問到這事莊大牛還真得想想:“好似是四歲還是五歲,年頭多了,我就不記得了。”
四五歲就學打草鞋?
桑月還是愣住了,她四五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她似從她記事起,直到八九歲才開始幫著奶奶掃地、放鴨子、餵雞吧?
看著這傻樂的大蠻牛,桑月倒是有點心疼他了:“那麼小,你的手抓能得住這麼粗的繩子麼?這個似乎很要力氣呢。”
見她有興趣莊大牛便興奮的與她說了起來:“力氣倒是要些,小時候抓不緊,我爹會在我身後幫我抓著,緊緊的打了幾次也就掌握了要領,然後就越打越好了。先是打我自己穿的,後來連爹孃的草鞋也由我打,再後來爹孃沒了後,弟弟妹妹的也是我打…”
莊大牛淡淡的敘述著這些年自己打草鞋的經歷,雖然語氣很淡,卻聽得桑月有點心酸:才幾歲的孩子就成了家中半個頂樑柱,還不得親孃的喜愛。十二歲起就頂起了一個家,十五歲起開始當爹又當媽…
曾經桑月覺得自己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爸媽把她扔了讓她成了個棄兒,爺爺奶奶雖然人好可卻是能力有限,家中日子過得清苦。
可此時與莊大牛的命運比起來,桑月覺得自己就是從福窩裡走出來的人,此時她更不知道在她的心中不自覺對他增加了許多心痛。
“大牛,你教我打草鞋吧?無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