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分佔了多數。他是一個和他親生父親一樣,未來註定會成為一方梟雄的人。
後來她從加州療養院回來,性格大變,越來越像金立續。
這一次,他覺得自己總不會覺得她可愛了,不如就趁此機會把她除掉,免得以後想起什麼節外生枝。
他從十年前一直計劃到現在,計劃來計劃去,最後卻把胥喬送到她身邊去保護她了。
“二伯伯希望你永遠都能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
在她二十歲生日那一年,他撫摸著她的頭頂柔聲說道。
明明才是去年發生的事,恍惚間卻像是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
“……算了。”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在說。
……都算了。
既然上天已經實現了他的願望,那麼其他的……就都算了。
金鯉真疑惑地看著金立英,他一直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卻不說話,是想幹嘛呢?
他露著宛若平常的溫和笑容,終於開口了。
“一會記得蹲下。”他對她笑著說。
“蹲……”
金鯉真想問蹲什麼,話音未落,金立英和華奇同時轉身,舉起□□向外接連不斷地扣下扳機,與此同時,胥喬猛撲過來把她按倒了,他的身體牢牢地擋在她的身上,化作一面血肉組成的盾牌。
“你的武器不一定要喜歡你,但你的盾一定要喜歡你。喜歡你到可以為你犧牲自己。”
金立英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她伸出雙手,在猶如數萬伏特的錐心劇痛中,竭盡所能的護住了他的頭部要害。
而她的腦海外,有兩撥槍聲在山巔上幾乎同時響起。
從胥喬手臂的縫隙中,她大睜著眼看著不遠處的金立英握著□□朝範圍縮小到只有十幾米距離遠的金烏會包圍圈瘋狂掃射著,從她身後的另一邊,華奇的位置同樣傳來裝備□□的□□開槍時特有的“咻咻”聲。
金烏會包圍圈之外的警察包圍圈也在金立英開槍的第一時刻開槍反擊,首當其衝受害的還是金烏會包圍圈。
先射出的子彈破開了金烏會的包圍圈後,後射出的子彈毫無阻礙地擊在了包圍圈中唯二還站著的人身上。
從開槍到槍聲訊息,僅僅只過了數秒時間,對在場所有人來說,卻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
金鯉真的後面傳來一聲倒地的悶響——是華奇跌倒的聲音。
她愣愣地,懷著一股無法言喻的震驚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金立英,朝陽破開黑暗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四處開花的淺色襯衣上,紅色的花朵正在逐漸綻放,越來越大。
所有人都在等他倒下——他沒有。
□□從他手中無力地脫落,砸到地面上發出一聲輕響,在警方的大聲警告中,他轉過身,搖搖晃晃地朝著旭日初昇的方向走去。
胥喬將她從地上拉起,她的視線仍牢牢釘在步履踉蹌的那個背影身上,他在距離崖邊還有短短几米遠的時候,終於支撐不住,宛如一座內部發生爆炸的山巒,坍塌了。
金鯉真看到他向著地面重重跪了下去,雙膝沉重地叩響地面,他的面孔筆直地對著海平面上那輪正在緩緩升起的巨大紅日,片刻後,轟然倒塌,他渙散的目光,正好對上她的視線。
“爸——!”
隨著金坤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金鯉真看到他對自己艱難地挑起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就像是在對她回應這個並非出自於她的呼喊一般。
在他的微笑成形前,他眼中的光就先一步消失了。
金鯉真忽然淚如泉湧,在她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徹底消散了,她的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如。
蒼穹之中忽然傳出轟隆隆一陣雷鳴,金鯉真剛聽到有人說了一句:“怎麼打……”
對方話沒說完就僵住了,不僅他一個人,金鯉真視線所及的地方,包括胥喬在內的所有人都像被暫停了時間一樣維持著上一秒的表情和動作,而山崖下的海浪,還在一如尋常地衝擊著峭壁。
“怎麼……”
金鯉真呆呆地看著四周,連眼淚都不知不覺停住了,她用袖子在眼睛上胡亂擦了幾下,正要試著去碰碰僵停的胥喬,一個寬闊的門狀黑色空間出現在金鯉真不遠處。
時空波動的特有感覺讓她心中警鈴大作,她伸出觸手捆住胥喬,想也不想地正要轉身逃跑,微縮蟲洞中傳來的熟悉的討人厭氣味讓她慢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