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還可以用巧合來解決。”胥喬低聲說:“但是你我都知道,不會有長達16年的巧合。我用真真的血重新驗了血型——”
他哪來的她的血?!金鯉真瞪大眼看著他。
胥喬光看她睫毛抖動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借用了你每個月都會流的血。”
“檢測出來的血型,是AB型血。”
站在金鯉真身旁的金立英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她忍不住轉頭朝他望去,看見他正呆呆的看著她,槍口微微抖動。
“悄悄話說夠了嗎?”李魏昂冷聲說:“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們已經陷入包圍。放下武器才是唯一的出路。”
“放下武器的唯一出路就是被你們送上法庭判死刑吧?”華奇率先回過神來,嘲諷地說。
金烏會的包圍圈還在後退縮小,每一個人都不願束手就擒。
“只要你們願意釋放人質,一切都好說。我們現場就有談判專家,我希望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下解決這件事——如果你們配合的話。”
一個笑得和藹可信的中年男人從一群警察的後方走了出來。
華奇剛要說話,金立英從金鯉真的臉上抬起目光看向一旁的華奇。
她發現他的槍口又穩住了。
金立英看著身旁有著多年默契的老朋友,華奇也看著他,他複雜的目光中已經透露他了然並同意跟隨他行動的決定。
“連累你了。”金立英笑了起來。
“沒什麼連不連累,該享的福都享過了。”華奇聳了聳肩,和之前的緊張神色不同,他又恢復了遊刃有餘的微笑:“跟著二爺這些年,您沒虧待過我。”
華奇又用槍管壓了壓胥喬的後腦勺:“這小子呢?”
金立英看向身前兩人,金鯉真因為華奇半遮半掩的問題警覺起來,他看見她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向胥喬靠得更近,像一隻受到威脅的貓咪一樣,衝他睜大圓圓的杏眼,威脅地瞪著他。
他一直有個願望。
“她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除了不是他的孩子以外,她樣樣都好,樣樣他都喜歡。
他從前一直覺得感情這東西很怪異,有時候莫名其妙,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真真小時像倩倩的時候,他總是不忍心見她扁起嘴,露出一副強忍哭泣的表情,每當這時,他就覺得心都要碎了。他從來沒有帶金坤去過公司,但只要她眼睛裡包上眼淚,他就是開公司年會也會把她帶上。
他在豪華大氣的長桌上首正襟危坐,聽著各分公司下屬的報道,她就坐在上首旁邊臨時加出的扶手椅裡歪著身子看小人書,比集團左右手坐的地位還高。
她發起脾氣很倔,即使哭到聲音沙啞,也要跟著他一起去公司上班,但她又是一個十分省心的孩子,一場連續六七個小時不斷的會議開下來,她在旁邊不吵不鬧,安安靜靜,不是看書就是悄悄睡覺。
她是一個很怕寂寞的孩子。
她的母親在嚴重抑鬱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她的父親對她就像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房客,人前嬉皮笑臉地和她說說話,人後就對她不管不問,任由她被驕縱霸道的堂姐表姐們欺負。
他一開始,其實是看在倩倩和他過去的情面上,出於道義在看顧這個小糰子。
後來,小糰子在他心裡的重量越來越重,從一開始的小糰子到處找他,到後來他回了家,就第一時間主動去尋找她的身影。
在這之前,金家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充滿痛苦的地方,有了她,他才開始每天準時下班回家,除非遇上推不掉的應酬,否則他都會第一時間趕回家。
因為家裡有人在等他——
“二伯伯!二伯伯!二伯伯!”
每天回家一開門,就會看見提前等在玄關的小糰子朝他踉踉蹌蹌地跑來,飛撲入懷。
“真真,今天在家裡做了什麼?”
“我和堂哥一起畫畫了!”
“我和堂哥一起捉蝴蝶了!”
“堂哥教我認了一個字!英——金立英的英,二伯伯的英!”
“真真,真乖。”他抱著真真,走到眼中露出渴望的金坤面前,把她放下,問金坤:“今天做什麼了?”
金坤又以他的方式重複了一遍,不過比真真多出許多,大多是學習、看書上取得的成就。
“好。”他對金坤點了點頭,看見金坤握緊了拳頭,臉上卻露著不動聲色的笑。
金坤是一個過分聰慧的孩子,用聰慧去形容或許不太恰當,畢竟他的聰慧中,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