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越走越是偏僻,漸漸地連珍珠都有些害怕起來。“小姐,咱們別跟著了吧?”
蕭琪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哪裡肯半途而廢。珍珠只好大著膽子跟著她繼續深入。終於前面便是一處開放式的花園,裡面種了許多棕櫚和榕樹。隱隱約約能看見剛才那個穿著紫色褙子的丫鬟站在一棵棕櫚樹下,旁邊還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丫鬟便站在那個女人的身旁,焦急地說著什麼。
難道是有人在這裡偷情?今日是陸清蓉成親的日子,人來人往,雖說二房的人少了些,可這膽子也太大了點。
“郡主!”珍珠有些小興奮地叫了一聲。
“噓!”蕭琪連忙止住她,主僕兩人小心躲在花牆後面。今天有星無月,如若不是著意觀察,就很難發現這一對主僕。
珍珠湊近蕭琪的耳邊,低聲道:“郡主,我怎麼瞧著那個女人的身影有點熟悉呢?一定是咱們認識的一個人!”
蕭琪這時卻死死盯著那個男人的身影。
珍珠道:“要不咱們直接喊人捉姦吧!大半夜的在這裡幽會,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琪沒好氣道:“你給我閉嘴!”
珍珠不由訝然,自家郡主待她們一向很好,今兒這是吃了槍藥了嗎?
蕭琪一直死死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這時那個男人已將女人擁入懷中,溫存片刻之後,才放開了手。兩人就此分開,女人向內院走去,男人則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直到三人走得全都不見人影了。珍珠才鬆了一口氣:“郡主,奴婢剛才瞧見那個男的,怎麼覺得他的背影也有些熟悉呢?”
蕭琪冷著臉,怒道:“我叫你閉嘴你沒聽見嗎?”
珍珠在蕭琪面前一向受寵,從未受過這樣的排揎,登時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蕭琪的心情卻變得非常不好:“走吧,咱們即刻返回王府。”
珍珠奇道:“不去六姑娘那裡了嗎?”
蕭琪面無表情地道:“不去了!”珍珠實在搞不懂蕭琪忽然變臉的原因,可她又不敢問。
就這麼委委屈屈地跟著蕭琪出了長興侯府。
蕭琪回到王府,直接去了哥哥蕭少珝的屋子,蕭少珝剛剛洗了澡,正穿著一件便袍坐在書案後頭拿著一些邸報翻看,看見蕭琪進來,笑道:“妹妹怎麼來了?”想了想彷彿明白過來,戲謔道:“我知道了,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見過我那未來的妹夫是不是?”
蕭琪不理他話中調侃的意味,點了點頭,在蕭少珝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你見到他沒有?”
蕭少珝哈哈大笑:“瞧把你給急得,這還沒成親呢。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去了陸三哥的房間,不過他並不在那兒,我等了一會兒他沒回來,我怕父王等我等得不耐煩,就沒有再等。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明天再去瞧他,一定把他的情況仔細向你彙報!”
蕭琪道:“不用了。你只告訴我你等他的那段時間,大概是什麼時辰就行了。”
蕭少珝想了想:“大概是酉正三刻,我等了差不多一刻鐘時間,沒見著人便回來了。”
蕭琪算了算,自己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看見一男一女在二房花園幽會。最關鍵的是,那個男人的背影,很像是陸文廷。
蕭琪道:“我知道了。”就站起了身子。
蕭少珝這時也發現她不對勁兒了,“妹妹,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蕭琪道:“沒事兒,哥哥就別操心了!”說罷便帶著珍珠急匆匆地回去了。
蕭少珝哪能相信她沒事兒啊,摸著腦袋道:“難道她和陸三哥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蕭琪回道自己的院子,躺在床榻上,只覺得內心焦躁無比。當初陸文廷口口聲聲地向她承諾,以後只守著她一個人過活,難不成他前腳說完,後腳就找別的女人偷情?
那一瞬間,她的心疼得簡直無法呼吸了。
眼前浮現出陸文廷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熱烈而又赤誠,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相信陸文廷是在騙自己。
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第二日,陸清嵐就給她發來了帖子,說她根據古書上的配方做了桃花胭脂,請她明日過去試用。
若是換做往常,她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頻繁去長興侯府的,可是昨夜的那次偶遇,讓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了陸清嵐。
又過了一日,蕭琪驅車來到長興侯府。
陸清嵐早已經在二門等著她了。蕭琪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