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蕭少玹即便是後來當了皇帝,也一直和郭端繡相敬如賓,給足了她面子。可是安平侯府卻並未因為出了一位皇后而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由此可見蕭少玹並不是真的喜愛自己的皇后。
陸清嵐是清楚蕭少玹的性子的,郭端繡是他還未發達之時錢皇后硬塞給他的,不論容貌還是才情,都配不上蕭少玹,他對她可說是沒有任何感情。關鍵那時蕭少玹沒有母族依靠,對錢皇后母子言聽計從,可謂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比起一條狗來好不了多少。對蕭少玹來說,郭端繡活著一天,就時刻提醒著他當年的那段恥辱的歲月。
只不知今生今世,含山縣主還會不會再嫁給四皇子為妃。
安平侯府和平涼侯府一向來往頻密,還有些親戚關係。所以趙家姐妹和含山縣主走到一處自不意外。這附近剛好有一塊花圃,種著些名貴的菊花,她們便以賞花為由,頻頻向這邊看過來。
蕭琪有些不悅道:“她們這是在做什麼?”
陸清嵐懶洋洋地道:“還用說嗎,定是陸清茵在說我的壞話,這些人替她打抱不平,過來瞧瞧我這個惡人是不是三頭六臂呢?”
蕭琪“噗嗤”一聲笑了,“你倒是看得開。陸三太太差點害死了你母親,如今不過只是到家廟裡唸了幾年經,她們還有什麼不滿的?”
陸清嵐微微一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我在意的,自然隨她們怎麼看我。況且嘴巴長在她們的身上,我又能管得了那許多不成?”
蕭琪就是喜歡她這個大方爽朗勁兒,低聲道:“要不要我去給你出口氣?”蕭琪看著溫柔和善,可和廣寧王妃一樣,也是個潑辣不好惹的主兒。
陸清嵐笑道:“不用了,你還是裝你的乖乖女吧,別因為我的事壞你了的形象。”
蕭琪嗔道:“你怎麼一天總是老氣橫秋的?”
陸清嵐反唇相譏:“你比我能好到哪裡去?”
兩人正說著,就見那含山縣主竟然帶了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蕭琪和陸清嵐對望了一眼,不由好笑,本不想理會她們的,竟然送上門來了。
兩人便站直了身子。別處三三兩兩的貴女們也發現這邊情形有異,全都停了手裡的活計,一起向這邊看了過來。
含山縣主倒也沒有傻到家。先是帶著眾人給蕭琪行了禮,然後客氣地道:“郡主妹妹,能否讓我們和陸六姑娘說幾句話?”
在她看來,陸清嵐和蕭琪根本就是兩個層次上的人,陸清嵐不過是攀附臨安郡主,真正出了什麼事,蕭琪未必肯幫著陸清嵐出頭。哪知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就見蕭琪淡淡一笑:“妹妹?郭姑娘這話說得有趣。我竟不知我什麼時候多了您這麼一位姐姐?你們有什麼事儘管當著我的面說便了,何須躲躲藏藏的呢?”
郭端繡剛才被陸家兩姐妹趙家兩姐妹捧了兩句,一時有些飄飄然,聽陸清茵和陸清蓉哭訴陸清嵐如何欺負她們,二房如何欺壓三房,腦子一熱就打算替三房出頭,本來的打算也就是對陸清嵐言語上羞辱一番,並未想真個把她怎麼樣,可是卻沒有掂量掂量她和臨安郡主蕭琪之間的分量差距。
萬萬沒想到剛一開口就被蕭琪給撅了回去。
她心中惱怒,臉不由漲得通紅。可是蕭琪和她不一樣,乃是正經八百的龍子鳳孫,她爹是廣寧王爺,她自己也時常進宮,皇上把她當成親生閨女一樣看待,視如掌珠,皇后也待她極好。她心裡明白,為了拉攏廣寧王府,就算鬧到皇后面前,皇后也只會向著蕭琪,不會向著她。
因此雖然被蕭琪沒頭沒臉地搶白了幾句,可一腔怒氣無處發洩,便衝著陸清嵐去了:“陸清嵐,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本縣主為何不行禮?”
陸清嵐不由好笑,還真是柿子都撿了軟的捏。前世郭端繡是正妃,她是側妃,身份上有著天然的差別,都拿她沒有什麼法子,何況是現在?
她其實一直不怎麼瞧得上這姑娘。要容貌沒容貌,要才情沒才情,要頭腦沒頭腦,最關鍵的是沒有自知之明,也難怪蕭少玹看不上她。
她便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請恕我眼拙,竟不如姑娘您是哪座廟裡的菩薩啊?”
蕭琪見陸清嵐這般毒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來,郭端繡更是生氣。
陸清茵就在一旁開口道:“這位是安平侯府的郭姑娘,皇上欽封的正二品含山縣主,你見了含山縣主還不快快行禮?”
這話說得倒是也沒有錯,郭端繡是縣主,陸清嵐只不過是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