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但是兇險之處,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殘酷。
自打有了遲哥兒,蕭少珏的性子愈發沉穩了,若換做前兩年,他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現在這種程度的。
臧元凱認真聽完了蕭少珏的描述,總結道:“王爺的表演,很好也很到位。看得出來皇上對您的表現還是滿意的。”
蕭少珏笑笑,本色出演,沒有什麼!
他分析道:“如今大皇子緊緊抓住朝政不放手,又全力推動耿尚書入閣,怕是早已惹得皇上猜忌了。如我所料不差,王爺距離太子之位已經越來越近了。如今唯一令皇上不放心的一點,就是您一直沒有處置政務的經驗……”
眾人商量了一兩個時辰,才散了。
蕭少珏回到世安苑,就看見陸清嵐正推著一輛製作十分漂亮精緻的小車,在院子裡溜達。遲哥兒抱著小被子,躺在小車裡,顯得十分興奮,時不時地發出大聲的歡笑聲。
蕭少珏緊走兩步上前道:“小車做好了?”
陸清嵐早就看見他了,笑著停下腳步,“嗯”了一聲。
遲哥兒會翻身了,陸清嵐叫人給他設計了這麼一個小車,免得他不小心掉到地上去。讓郝總管找了最好的工匠製作,才兩天的功夫就做好了。
蕭少珏繞著小車走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感覺十分滿意。“不錯,跟我想象的一樣。”這輛小車的草圖,還是他親自畫的。
遲哥兒玩兒的好好的,忽然停了下來,登時不高興了。“啊啊”叫了起來,用手拍打著小車的車壁。
陸清嵐笑道:“這小子也不知隨了誰,脾氣可真大。”
蕭少珏卻覺得自己的兒子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缺點。“男孩兒,就該有些氣性。軟綿綿的像什麼!好了,你去歇一會兒,我陪著兒子玩兒會。”
遲哥兒精力旺盛,現在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玩耍的時間越來越多,陸清嵐跟他玩兒了一天了,還真是有些累了。
“那我正好歇歇!”蕭少珏就推著小車在院子裡轉起圈來。
如今已經是五月,天氣漸暖,微風吹拂在面頰上,沒有絲毫寒意。遲哥兒穿得不多,扎煞著小手在小車裡興奮地大叫。一會兒這兒拍拍,一會兒那兒摸摸,好奇的不得了。
看著兒子這麼白白胖胖的,可愛至極,蕭少珏異常滿足。
走了一會兒,蕭少珏道:“我前兩天不是叫人給遲哥兒打了一對金鈴嗎,放哪兒去了?”
陸清嵐道:“那對鈴鐺太大了,戴兒子身上太重,我叫人給收起來了。”
蕭少珏道:“拿出來,掛在小車上面正好!”
陸清嵐笑道:“瞧你,玩兒心忒重,比孩子還要孩子!”
她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墨畫就把鈴鐺給找出來了。蕭少珏親自給遲哥兒掛在了小車上。這一走起來,金鈴叮叮噹噹地響了起來,遲哥兒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鈴聲吸引了過去,眼睛張得大大的,興奮的“啊啊啊”直笑。
蕭少珏見兒子滿意,也很是高興,總算他沒有白費力氣。
陸清嵐心裡也是一片溫馨。她問道:“你今日進宮見駕,可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沒什麼事兒。”他頭也不回地道,“朝廷裡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嗯。”陸清嵐應了一聲,如今她還真沒有精力去操心別的,光是一個遲哥兒就夠她忙活的了。
十日之後,南邊發來急報,衡州連降暴雨,大齊境內最大的河流漢水流經衡州,洪水決堤,衡州十多個縣十多萬老百姓遭災,下游還有幾十個縣在漢水的威脅之下,隨時有可能再次發生洪災。衡州總督六百里加急,遞上來告急文書。
一時舉國震驚。因為衡州的位置太特殊了,換一個地方事情也不會如此大條。衡州再往南一點兒就是南大營,和大梁交界,這裡一旦發生□□,激起了民變,就很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加上之前談紹元任衡州總督,已經把衡州從上之下禍禍了一遍,衡州至今元氣未曾恢復,事情也就愈加顯得緊張了。
蕭少瑜連夜召集四位閣老,以及各部官員開會,商議了一番之後,最終決定派出一名欽差大臣去衡州賑災,穩定局勢。
蕭少瑜進宮面前嘉和帝,將商量的結果向皇帝稟告。
嘉和帝道:“衡州,你們打算派誰去?”
蕭少瑜道:“此去衡州,不光牽涉到衡州官場,還需協調聯絡南大營,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不容有失,必須派一個能力強,威望高的人去衡州坐鎮。最好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