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夏若一眼,“夏若,把你昨天與哀家說過的事,向皇上再說一遍。”
夏若恭敬地朝上磕頭:“民女夏若,慶王蕭少珏是民女的表哥。”
“表哥?”嘉和帝楞了一下,“你姓夏,你和惠妃是什麼關係?”
夏若冷靜地道:“惠妃娘娘,是民女的嫡親姑母。民女的父親夏陽,便是惠妃娘娘的嫡親兄長。”
“惠妃有位親哥哥,朕怎麼不知道?”
夏若淡淡道:“民女的父親乃是夏族皇室,受到朝廷追捕多年,惠妃娘娘自然不敢告訴您。”
她這話一出口,眾人頓時一陣大亂。
“夏族?真是夏族?”
“難道老九真有夏族血統?”
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
嘉和帝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陰沉:“胡說,惠妃對朕一片真情,她怎麼可能騙朕?”
夏若嚇得全身一顫:“民女不敢欺瞞皇上,民女的確是夏族人,自打民女懂事開始,便知道這一點。民女的父親曾親自告訴民女,惠妃娘娘嫁入宮中,根本就不是她所說的那樣仰慕皇上,而是……為了為了復興夏族。”
嘉和帝臉色一白:“胡說,朕不相信!”
貞妃目光怨毒地看向夏若,心中暗恨。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狠狠心將這個丫頭除掉,誰想到她品質如此惡劣,不但算計蕭少珏,關鍵時刻居然背叛夏族。
嘉和帝對蕭少珏這麼看重,他的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嘉和帝顧念他和惠妃之間的感情。
愛之愈深則恨之愈切,若嘉和帝知道這麼多年一直被夏惠妃戲耍,恐怕要由愛生恨了,倒時候蕭少珏立下再大的功勞也沒有任何用處。
她這裡思量著剛才自己的一番佈置會不會有效果,那邊韓氏道:“父皇,太醫院藏有辨別夏族血統的秘法,夏若說的是不是真的,找太醫院的太醫過來一驗便知。”
嘉和帝正在猶豫,陳國長公主忽然道:“陛下,夏惠妃當年對你如何,別人不知道,本宮卻是一清二楚的,你何必為了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大動干戈,連惠妃都懷疑上了?”
貞妃道:“真金不怕火煉,既然太后和寧王妃想驗,便驗好了。本宮也很想知道,收養了這麼多年的義女,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她深知嘉和帝十分多疑,越是不想讓她驗證,他越是會懷疑,還不如反其道而行,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後果。反正夏若的身份大概是瞞不住了。
果然太后道:“昨日哀家已經傳太醫驗過了,這個夏若就是夏族無疑。皇上若不信,不放再驗一次。”
這麼一說,嘉和帝就下定了決心,“也罷,傳葛院正來。”
葛院正這才剛剛履任太醫院兩個來月,就遇上這麼棘手的事情,好在昨天晚上在太后跟前已經驗證過了一次,這次倒也駕輕就熟。
只見他不知從哪裡端出一碗濃稠的白色藥水來,散發著劇烈的氣味,放在大殿正中。他對嘉和帝解釋道:“夏族人體質特殊,只要從夏族人的身上抽取血液,混入這種特質的秘水之中,若不是夏族人,血液顏色不變,仍為紅色,若是夏族人,則秘水則變成藍色。夏族血統越純,則顏色愈深。這是太醫院密封的鑑別夏族人的秘法,微臣昨日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方子。”
他將那藥水一分為二,倒進兩個碗裡,“為了表示公平起見,微臣會先用一個普通人的血液做個試驗,兩相對比,陛下一看就知曉。”
說著他拿了一支銀針,隨便找了一個太監取出一滴血來,滴入其中的一個碗裡,只見那血珠落入碗裡,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在碗中慢慢暈開,黑紅色的血液始終都是黑紅色,並未變色。
葛院正道:“陛下再看此女。”他從夏若身上也取了一滴血,滴入碗中,眾人全都聚精會神地看著,碗中那滴血液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緩緩地變了,最後化成了一種淡淡的藍色。
眾皆譁然。
嘉和帝也只覺得一陣頭暈,他還未說話,貞妃已經搶先指著夏若道:“你真是夏族人?枉我這麼多年來一直疼你,你居然一直瞞我瞞得好苦!”
夏若目瞪口呆,貞妃也太能演了。“娘娘,民女的身世,甚至包括表哥的身世,您早就心知肚明,您就別再演下去了。”之前蕭少珏將她送到莊子上,貞妃不聞不問,夏若對她極為痛恨,找到機會便反咬一口。
貞妃大怒,罵了一句:“賤婢!”她轉頭去看嘉和帝:“皇上,臣妾之前是真的不知此女的身世。臣妾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