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落崖之後又遭到了追殺,小的懷疑,陳小姐會不會是落到了那些人的手裡?”
“什麼?竟有人追殺三皇子?本宮為何現在才知道?”
“小的剛得到訊息就前來稟告了,不敢有絲毫拖延和欺瞞。”
“那可知是何人所為?”
“娘娘恕罪,小的也不知道。”
“那你跪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查清楚了?”
“是,謝娘娘不責罰,小的告退。”
另一邊,端木王府,君修染才離開沒多久,便有人登門拜訪,搖頭晃腦滿臉慼慼抑揚頓挫的對她說著:“王妃,主子他說才剛分離就又想念,想你想得茶不思,念你念得飯不想,就連滿身的傷痛也似乎越發嚴重了,痛苦不堪不堪忍耐耐不住寂寞……呃,是耐不住思念,屬下實在是不忍見主子如此痛苦,便擅自過來請求王妃,您可否搬去堯王府住上一段時日?陪陪主子,也好讓他的傷好得快一些。上次就是因為有王妃您的陪伴,主子的傷勢恢復得前所未有的快啊。”
端木恬側目看著他,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說道:“我倒覺得你這麼長一段話裡面,就其中的五個字最可信。”
“哪五個字?”
“耐不住寂寞。”
“呃……”
第二十九章 蔡倩之死
才剛恢復了不過幾天而已,三殿下再一次告假回府養傷,不過整個大炎朝堂卻並不因為他的告假而平息了風波,反而越發的暗潮洶湧,各方勢力明爭暗鬥不斷。
便是在這樣混亂的時候,端木老王妃親上金鑾殿,狀告翰林學士教唆其女兒協同刺客刺殺端木王府的郡主。
學士府自不可能會坐以待斃,竟反咬一口說是老王妃汙衊詆譭,老王妃說是他們的四小姐意圖謀害恬郡主,他們還要說分明是恬郡主臨危之際將他們的四小姐也給一起拖入了懸崖,害得那可憐的孩子至今沒有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請皇上為學士府主持公道。
兩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滿朝文武有默然而立兩不相幫甚至是低眉垂眼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置身事外的,當然也有站出來力挺端木王府或者學士府的,更有推波助瀾挑撥離間的。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淪為了他們的戰場,硝煙瀰漫。
在這個過程中,右相府也終於被拖下了水,說右相府的大小姐與恬郡主在太后娘娘的壽辰之日便有不愉快,她愛慕三殿下這件事更是幾乎天下皆知,嫉恨恬郡主實乃是顯然易見的事情,而且那學士府的四小姐自小便與成大小姐一起,唯其馬首是瞻,出手將恬郡主推下懸崖說不準便是成大小姐指使的,她完全有這個動機和能力。
右相府那邊的人頓時嗤之以鼻,說天下誰人不知道右相府的大小姐知書達理,溫婉嫻雅,心善仁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有人便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於是他們又說如此斷言簡直是不負責任之極,無憑無據卻說出這般詆譭之言,究竟是何心思,分明就是故意要拿髒水往右相府身上潑,簡直欺人太甚,請皇上明察還以公道。
雙方爭執得越發激烈,到最後不知誰突然提到了當時在凌雲寺祈福樹下可還有另外一名小姐。
於是當即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站在旁邊低頭打瞌睡的蔡國公身上,那小姐可不正是蔡國公府上的孫小姐嗎?
那老頭正打瞌睡打得忙,一下子遭遇那麼多的視線注目竟也沒有半點感覺,繼續在那兒腦袋一點一點的睡了個天昏地暗。
君皇帝突然輕咳了兩聲,終於施施然開了口,道:“蔡愛卿。”
一聽到皇上的聲音,蔡國公頓時就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顫巍巍的轉身行禮,道:“皇上恕罪,老臣竟不慎在金鑾殿上睡著了,實在是有失禮儀。”
群臣聞言皆都給他投去了鄙視的一眼,這麼吵的地方你也能睡著?你特麼地騙誰呢?老匹夫!
君皇帝很大度的表示不責怪,轉而說道:“眾愛卿說三皇子和端木恬在凌雲寺遇刺的那日,愛卿府上的一位孫小姐也在當場,不知愛卿可知此事?”
老頭兒一愣,好像真的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又顫巍巍的說道:“皇上恕罪,老臣不知竟還有此等事,請容老臣回去後找她們問上一問,看看究竟是哪個丫頭當時在場。”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老傢伙是在裝,可是知道又怎麼樣?
君皇帝又將目光落到了其他大臣們的身上,道:“可有愛卿知道是蔡國公府的哪位孫小姐當日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