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一切都顯得似乎很美好很有希望,她從昨天遇刺之後一直緊繃著的心,也忽然間舒緩了開來,目光輕柔,嘴角淺笑。
君修染在旁邊看著她,亦是目光輕柔,嘴角含著笑。
三殿下安全回來了,緊張了一天的京城老百姓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然而那朝堂之上,卻是越發的波瀾壯闊。
當然,在那之前,他們的三殿下毅然拒絕回堯王府,死皮賴臉的定要住進端木王府裡面,最終卻還是被老王妃拎著塞進馬車裡面,直接攆回了堯王府。
他各種幽怨,卻見他的人兒只是斜倚在門口衝著他笑得幸災樂禍不懷好意,半點沒有要留他下來陪陪她的意思。
“哎~”他幽幽一聲嘆息,說道,“恬恬,那我先回去了。”
“嗯。”
“你有空的話常到堯王府來走走,熟悉熟悉環境。”
“……”
“我有空的時候,也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你不來也沒事。”
“那怎麼能成呢?我怕恬恬你會想我。”
“……”
“當然,我也會想你的。”
老王妃在旁邊聽得嘴角直抽抽,“啪”一下拍在了馬屁股上,將某隻殿下給拉走了。
端木恬看著馬車朝堯王府的方向行去,轉頭看向了祖母,問道:“祖母,他的傷不要緊吧?”
老王妃側頭看她,神情有些膩歪,不過端木恬熟若無睹,半點反應也無。
輕笑一聲,又輕輕一嘆,說道:“養著吧,總會好的。”
端木恬不由臉色一變,又問道:“那他體內的毒……”
“暫時無礙。”見孫女神情有些鬱郁,她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放心吧,他是練武之人功力深厚,傷勢恢復得就比普通人快,也不必擔心落下病根什麼的。他那毒,若能解,那些珍奇之藥自當能給他洗筋伐髓,比任何人都要更健康,若是找不齊,他怕是也活不到被病根折磨的那一天。”
端木恬倏然捏緊了衣角,點頭道:“我知道了。祖母,我先去休息。”
“去吧。你手臂上的傷也要留意,這天氣越發的炎熱了,傷口也更容易發膿感染。”
“嗯!”
樓閣深深之處,有人正在發著脾氣。
只聽“砰”的巨響之後,他身前的桌子頓時粉身碎骨,嚇得站於下方的僕從心尖兒一跳,忙低頭垂眼越發的瑟縮不敢動彈了。
“廢物!”他滿臉盛怒,說道,“那麼多人竟連一個落崖受傷的君修染都殺不掉,都是吃乾飯的?還被那端木恬從背後偷襲,一鍋兒端了,就剩下一個還是被嚇破了膽藏在暗中連面兒都不敢露?哈,哈哈!飯桶,全都是他媽的飯桶!”
他煩躁的踱著步,忽然轉頭看著那僕從問道:“陳妙燕情況如何?”
那僕從當即回答道:“回主子,那陳四小姐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急速送回來又免不了一路顛簸,至今還在昏迷中,不知是否能夠醒過來。而且她的一隻手腕受傷非常嚴重,恐怕是已經廢了。”
他眸光陰沉狠絕,沉吟思索了會兒,冷笑道:“一定要把她給救活過來,這麼重要的棋子怎麼能讓她死了?她活著可還有大用處呢,讓他們去狗咬狗,哼!”
“是!”
宮闈深處,有人臥病在床,輕聲說著:“三皇子安全回來了,那就好,那就好。”
有人不滿的嘀咕著,“還不都是因為端木恬那個醜八怪,不然皇兄才不會落了崖呢。”
“好了萍兒,你還想讓你父皇再關你禁閉嗎?”看著撅嘴賭氣的女子,她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母妃知道你受了委屈,不過你這性子也得改一改,不可再那般魯莽了。”
“母妃……”
“母妃是為你好,你要記著些。不然若是哪天又惹了你父皇不高興,誰也救不了你啊。”
“哼!”
“行了,你也先退下吧,母妃有些乏了。”
六公主於是站起來退下,待得寢宮裡再無其他人,忽有黑影浮現,單膝跪在她的榻前,道:“娘娘恕罪,小的沒有能完成您交付的任務,反而害得三殿下落崖。”
她半躺在床上,聞言並不語,只默默的沉思,許久才忽然問道:“那學士府的四小姐,可有找到了?”
跪在地上人頓時額頭冒出了冷汗,道:“娘娘恕罪,至今沒有找到,彷彿突然消失了。”
“嗯?”
“據小的查探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