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讓父親為了自己,蒙上不白之冤,否則父親在天之靈,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當然,為了殿下,什麼在天之靈,不白之冤她都可以不在乎,可目前對殿下的傾慕,並不需要她捨棄這些。
“嗯!朕諒你也不敢,而且御兒是何等身份,朕沒同意,你竟然也敢亂碰他,甚至準備給他換尿布?簡直不知體統,如今他發怒,往你臉上噴點東西,也不過是些懲罰,當然……更是你自找的!”這句話,澹臺凰就說得極不客氣了。
蘇夏一下子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足足半晌回不過神來!最終只得深深俯跪在地,開口道:“臣女知罪,臣女一定謹遵女皇陛下教誨!”
澹臺凰這會兒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你說吧,好好的一個姑娘,待在家裡繡繡花啊什麼的不好,偏要去模仿君驚瀾,好吧,這是個人自由,只是她模仿就罷了,為啥還要上門來找唰?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就是下令殺了她,北冥的皇帝也不能怎樣,更何況是羞辱了!
人啊,勇於向不平的命運做鬥爭是好的,但是因為過於不要臉而自不量力,那就不太好了!
“嗯!沒什麼事情了吧?你是清洗一下,還是堅持不洗,這都是你的事情,朕管不著!”澹臺凰說完,把君御小朋友交給墨初,讓墨初去給他清洗,她可不想再聽一遍君驚瀾的“其他男人論”,還有那些不知所謂,令人覺得喪心病狂的威脅恐嚇。
君御小朋友,從澹臺凰開始極為耐心的潺潺教導蘇夏的時候,就已經沒哭了,這會兒去洗屁屁了,但也還是有點不開心,他討厭洗澡。於是又不滿的啼哭了幾聲。
澹臺凰這話說完了,蘇夏鐵青著一張臉,看了一眼另外的一個尿盆!是洗還是不洗?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選擇了洗!
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找殿下?她這樣臉如何出現在殿下面前?回去再洗?且不說路上的人會如何評判她這張臉,明日之後整個北冥皇城的人又是如何嘲笑她,就單單她自己都會被噁心到吐出來!
那麼此番,倒也只剩下用孩子們洗屁股的尿盆,把臉洗乾淨這一條路了!
兩個尿盆,一個是君御小朋友在洗屁股,一個是彩雲郡主蘇夏在洗臉,離得如此之近,又是在同時,這種視覺衝擊感,看得人對比之下,莫名的就覺得心情甚爽!
太子爺在屋頂,聽著屋內的動靜,狹長魅眸笑意盈盈,對他的女人很強大,不論是打架還是鬥嘴,都永遠不吃虧的現象甚為滿意!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被噎得一句話都吐不出,氣得拖鞋扔來,大罵賤人了!這種特殊的唯一,令太子爺心中極為滿足,他心情頗好的撥了撥指甲,卻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般的女人罷了,早點收拾完了早點完事,讓他這做夫君的在屋頂等這麼半天,她好意思麼?
太子爺的怨念很深,但澹臺凰自然是感覺不到的,她只看見兒子在那裡洗屁股,情敵在一旁洗臉,心情甚爽。
半晌之後,君御小朋友的屁股洗乾淨了,蘇夏的臉也洗乾淨了!只是她這臉洗乾淨之後,塗在臉上的胭脂都沒了,眉間的嫣紅硃砂,拖著眼尾的長長眼線,全都沒了。甚至和君驚瀾唇色相若的櫻花色澤,也變成淡淡的粉。
澹臺凰看了一眼這女人不化妝的樣子,倒是很愣了一下!模仿君驚瀾的時候,這女人的容貌看起來妖異得很,但妝容全部卸掉之後,露出來是一張極為清純的臉,看起來像是誤落人間的仙子一般,乾淨得仿若夢化,嚴格說來,比她那濃妝豔抹的時候,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這個女人是有毛病嗎?還是喜歡君驚瀾到病態了?非得把自己化成那個鬼樣子!或者是品味有問題?
事實證明,蘇夏的品味,也許是真的有點問題!她洗完臉之後,對著那尿盆看了半天,看見自己的臉之後,竟然捂著自己的臉,瘋了一般的倒退數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有點神志不清地道:“好……好醜!好難看,我怎麼會這麼難看?”
這下,不僅僅是澹臺凰,就連墨初等人的臉上,也都透出了幾分古怪來!這蘇夏,怕是精神有點問題吧?
澹臺凰正準備讓人把她拖下去,看看神經,蘇夏這會兒也終於慢慢的清醒過來,許是因為離開了那尿盆,不能再那樣直觀的看著自己的容顏,所以終於是讓她淡定了下來,在地上愣了一會兒之後,方才恢復了常態,而那常態恢復得極為快速,幾乎就要讓人以為她剛剛那番模樣,只是人的幻覺。
她袖袍揮了揮,遠遠的看著自己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