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漠北窮困得很!朕在君驚瀾這裡白吃白住,怎麼還好意思要求他還多配備一些鍋碗瓢盆?這樣會讓朕多不好意思,這從古至今,是絕對沒有這樣做客人的!所以朕實在不能厚著臉皮讓他再給加一個新盆,不若這樣,郡主如果實在嫌棄,可以自己去對君驚瀾提要求,相信郡主的父親,曾經對北冥皇室做出過如此巨大的貢獻,君驚瀾是一定會給你這個面子的!也省了朕豁出去這張老臉去幫你要東西!”
澹臺凰胡扯得頭頭是道,其實她在前世的時候,曾經得過八校聯賽的演講冠軍,和十六校辯論大賽的冠軍!雖然到了這個時代,經常在君驚瀾的手上吃癟,但是應付一下其他人,那還是手到擒來的!只是她從前不太喜歡動嘴皮子,一個不高興了,喜歡直接用拳頭解決,但竟然如今在坐月子,也該學會修身養性,能少動手還是儘量少動,給孩子們一個好的榜樣!
她這樣想著,在心中自我肯定的點點頭,她的確是極為少有的,無比負責任的母親!任何時候都不敢馬虎孩子們的教養問題。
但是蘇夏險些沒因為她這一番話,直接吐血!她就不相信漠北真的能窮困到澹臺凰這一國女皇,還當真要蹭吃蹭喝的地步!尤其,不過是一個盆子,她一句話吩咐下去就能解決,卻偏生的加了這麼多彎彎道道,什麼多配備鍋碗瓢盆?什麼做客人是不能這樣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件極簡單事情,就硬生生的被她一番話,這樣弄複雜了!
蘇夏神情莫測的看了她半晌,紅唇微微勾了起來,是極為溫和的弧度,和君驚瀾生氣時的模樣,近乎一般無二。只是她的臉遠遠不如君驚瀾,那面上的不明物體,也讓人不忍直視,所以並不似君驚瀾那般越看越好看,而是令人越看越想吐!
澹臺凰見她表情不悅,似關心道:“哎呀,郡主!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莫不是在責怪朕不能幫你?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郡主方才也說了,朕都給君驚瀾生了這麼一大窩孩子,但也沒有正式成婚,所以朕並不是以主人身份待在這裡的,而是以客人的身份!自古以來,都是客隨主便!雖然主人有義務好好的照顧客人,令客人覺得賓至如歸,但這並不代表客人就可以恃寵而驕,飛揚跋扈,不尊重主人,一堆要求,不為主人著想啊!朕也有朕的無奈,還請郡主多加體諒才是!”
墨初等人聽著澹臺凰這一席話,若不是礙於顏面和禮節,都極想下去偷笑一番。拿彩雲郡主的話來堵她自己,太子妃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也是絲毫不遺餘力,真的沒有什麼話能比這樣說更加打臉了!
蘇夏早已快被氣瘋了,澹臺凰這女人,不給自己找盆就說不找,何必說這些話來膈應她?她覺得自己今日被噎著的情況實在太多,她一輩子就沒有受過如此多的氣!
但是她要真的聽從澹臺凰的建議,去找太子殿下要求新盆子嗎?且不說太子殿下答應不答應,就自己這一臉的東西,她也不好意思出現在殿下的面前!就這樣出現了,太子殿下恐怕下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正在她憋了一肚子火,卻有火沒地兒發的當口,澹臺凰又十分體貼的又澆了一把油:“對了,朕忘了告訴你!君驚瀾非常喜歡跟朕鬥嘴,但是總讓朕吃癟,和郡主你大不相同!”
這女人嘛,澹臺凰是看出來了,非常以模仿君驚瀾成功為榮,所以告訴她其實一點都不像,才是真正能將她打擊到神經崩潰的做法!
果然,澹臺凰這話一出,蘇夏唇邊那溫和的笑意,也漸漸維持不住了,整張臉看起來陰沉得很。人怕抽筋,樹怕剝皮,蘇夏怕學得不像!
幾番沉默之下,蘇夏冷笑了一聲,微微抬起頭來,看起來可怖得很!卻還是一字一頓道:“女皇陛下,是真的不打算給彩雲準備新盆麼?您似乎忘了,蘇夏臉上的東西,都是皇長孫……”
“嗯!你還知道御兒是皇長孫就好!御兒是北冥皇家之人,冠以君姓,自古以來,君臣有別。御兒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常言道雷霆雨露皆為君恩,更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說!如今御兒不過賞你一炮屎,你就受不住了?那朕不禁想要問問,你們蘇家對皇家,是真的衷心嗎?”澹臺凰這話,是說得在情在理,引經據典,直接將蘇夏逼入死角,令她陷入其間,完全不能出來!
蘇夏臉色一白,顧不得自己臉上的那些個東西,當即跪下,極為恭敬地道:“女皇陛下誤會了,蘇家滿門忠烈,蘇夏並不敢有任何不臣的念頭!”
這女人,竟然能將她逼到對皇家不衷心的死角之中,她除了馬上跪下請罪,還能做什麼?她蘇夏是沒什麼,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