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房還有那梅家是個有錢的嗎,到時候我那兒媳婦進了門,就有銀子了。”
胡氏心中厭惡感更甚,一刻也不想多呆,站了起身。
“那就先這樣了,我先走了。”
杜寡婦趕忙拉住她:“那事怎麼樣了,你還沒說啊。”
胡氏一把將她手拉了下來,斥道:“我不是說了嘛,你著什麼急!這種事是一日兩日能決定的?你莫不是以為兩畝田跟野菜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挖來?”
杜寡婦撇了撇嘴,見她想說什麼,胡氏趕忙道:“你也別急,這事我心中有數,二房兩口子還猶豫著,我回去幫你加把火,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訊息。”
“加什麼火?”杜寡婦不解問道。
胡氏翻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說牛角村的莫家,想和你家結親嗎?”
那牛家村的莫家是附近出了名的富戶,家裡有上百畝的良田,且家中只有一女,誰要是娶了莫家女兒,那簡直是娶了個金娃娃。莫家能看中杜廉,也說明杜廉確實是個出眾的,只可惜杜寡婦卻沒有答應和莫家結親,無他,皆因莫家要招個上門女婿。
杜寡婦再怎麼貪財,也不可能會讓自己的獨苗苗去給人當上門女婿,那不是給別人養兒子,她辛苦了這麼多年不是白辛苦了。
“這事和那事有什麼關係?”
所以說,這人跟人的智商是有差距的,胡氏的心思,還真不是杜寡婦這種段數能猜透的。
“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換在男子身上,也是如此。不給點刺激,二房兩口子能那麼快就答應?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趕緊家去。”
說完,胡氏便出了杜家大門。
杜寡婦在她身後,臉色變幻莫測。良久,她才呸了一口道:“盧家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嘴裡罵了幾句,她才想起手裡的錢袋。
將錢袋子開啟,把裡頭的銅板倒了出來,杜寡婦數了數,臉色更加難看了。
“個死摳門的!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胡氏回到盧家的時候,盧嬌月正在院子裡餵雞。
她端著一個小盆,嘴裡學著梅氏平常餵雞時那樣,嘴裡咕咕咕咕的叫著,待領頭那隻大公雞領著一眾母雞跑到近前來,手裡便抓了一把雞食往外灑著。這幾日盧嬌月有模有樣地幫著梅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如今梅氏也不拘著她,不讓她幹活了。
一時間,院子全是咯咯咕咕的叫聲。
“月兒,在餵雞啊,最近越來越勤快懂事,女孩子就要這樣才好。”胡氏一臉笑,她在面對盧嬌月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和善慈愛的大伯母的樣子。
盧嬌月微微一愣,斂了斂眼瞼,叫了聲大伯母。
胡氏走了過去,從提兜裡摸出一個紙包,遞給她。
“呶,大伯母買的糕點,拿回房去吃。”
盧嬌月放下手裡的雞食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大伯母,還是不要了,你拿回去給小妞妞吃吧。我也不小了,哪能還跟小孩子似的貪嘴。”小妞妞是大房長子盧廣仁的女兒,胡氏的親孫女,今年才兩歲,也是大房孫兒輩的第一個孩子。
胡氏笑呵呵的,一把將紙包塞進盧嬌月的手裡。
“行了,你就算再長大了,在大伯母眼裡還是那個小小的可人疼的月兒。來,拿著,別跟大伯母客氣。”
因為那兩畝田的事,盧嬌月雖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胡氏在其中做了什麼,可面對她的時候,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些異樣,也讓她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胡氏親密。只是也不好當面擺出冷臉來,所以顯得有些尷尬。
人一尷尬了,就不免會覺得有些拘束,也因此盧嬌月拿著手裡的紙包,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胡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麼,還和大伯母客氣上了?”
盧嬌月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一旁傳來一個聲音。
“他大伯母,你買糕點可別光只想著嬌月啊,咱六郎還在這看著呢,你可別說就只買了那麼一包。”
是盧嬌月的三嬸喬氏。
她長了一張鵝蛋臉,杏眼柳眉,長相不差,只是臉上的神情破壞了那份美感。此時她抱著五歲的六郎,站在三房屋子門前,斜著眼往這裡看了過來。
“六郎,問你大伯母要糕點吃去。”
口裡說著,喬氏將六郎放了下來,六郎也就真的往這裡跑了過來,一口一個我要吃糕點。
五歲的男娃,正是貓憎狗厭的時候。尤其六郎素來被喬氏慣得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