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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急噶恕�

女兒如此聽話懂事,梅氏又怎麼忍心讓她失望,尤其之前她也看得出,女兒對杜家這門親事是上心的。

罷了罷了,左不過便宜不出外,東西是給女兒女婿的,也不是給旁人,就不用再猶豫了。

這邊梅氏心中終於下了決定,那邊正在幫娘擇菜的盧嬌月,根本不知道她的一句無意之言,竟讓梅氏心生誤會,促進她決定同意杜家的條件。

若是她知道,估計會後悔自己方才所說的這番話。

第7章

==第七章==

自打將那事和二房兩口子說了,胡氏便一直盯著二房的動靜。

眼見二房兩口子這幾日皺眉緊鎖,時不時露出沉思之色,胡氏心下了然。畢竟這事不是小事,會有些猶豫也是正常的,胡氏這人從來不缺乏耐心。

她倒是不急,可在家等著訊息的杜寡婦卻是有些急了。這種時候上盧家大門,自是不便的。沒有辦法,杜寡婦只能悄悄拖人給胡氏遞了信。

第二日,胡氏便來到杜家。

“這種時候你叫我來做什麼,家裡還有一攤子事要忙。”胡氏進了屋,便來到炕上坐下,滿臉都是不耐之色。

杜寡婦四十多歲的年紀,容長臉,柳葉眉,顴骨高聳,薄薄的嘴唇,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她也確實不是個善茬,若是個善茬也不會在杜秀才走了以後,護住自家的財產,並一力將兒子送去唸書。杜寡婦在杜家村裡,那可是出了名的潑辣厲害。

此時她坐在一旁,賠著笑:“那事怎麼樣了?”面上如此,心裡卻是暗罵胡氏故意拿嬌。

杜寡婦太瞭解她這個親姐姐的個性了,別看在外人面前裝的好,面對她時卻是原形畢露。可能因著兩人是親姐妹,年歲又差的不多,從小兩人就較著勁兒,以前杜寡婦凌駕在胡氏之上,誰叫她嫁了個秀才公,只可惜杜秀才是個短命鬼,杜寡婦還沒享到幾年福,就成了寡婦。

自那以後,杜寡婦便在胡氏面前低了一頭。

也由不得她不低頭,日子過得艱難,她少不了有求胡氏的時候。而胡氏自是在杜寡婦面前換了一張臉,少不了會居高臨下。

別看你這時候得意,待我家廉兒日後有出息了,有的是你來求我的時候!這是唯一能支撐杜寡婦在親姐姐面前低頭的動力。

“你急什麼,這事急不得。”胡氏道。

杜寡婦舔著臉繼續賠笑:“怎麼能不急,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話說了一半,欲言又止,不過胡氏卻是聽明白了。

隨著去年為了給杜寡婦治病將家裡的最後兩畝田賣了,杜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年頭的時候杜寡婦便不止一次上門找胡氏借銀子。胡氏借給她銀子,怕她還不了,不借的話,又有些太說不過去。尤其這人也知道見人下菜碟,竟當著她男人面開口,胡氏不想將姐妹之間的一些機鋒顯露在丈夫面前,於是便借了她。

哪知有了第一次,便就有第二次,胡氏其實不想再借銀子給杜寡婦的,可若是不借的話,她怕以前的銀子也收不回來。於是,杜寡婦說要給兒子說親,胡氏就不免將注意打到了二房身上,也是生了想禍水東移的心思。

“你不是上個月才從我哪兒借走了兩錢銀子?”胡氏厭煩地瞥了對方一眼。

杜寡婦只當自己看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廉兒在鎮上同窗多,花銷大。我苛待了誰,也不能苛待他。”

聽了這話,胡氏心中泛起了一股厭惡感。

真是窮人還喜歡多作怪,確實是苛待誰,也不能苛待杜廉,要不然她那大外甥女杜春花,也不會被她這個親孃以那種方式嫁出去。

說是嫁,還不如說是賣。

胡氏哪怕是個喜歡算計的,也十分不喜這個親妹妹的所作所為。

“哪家的銀子也不是大河裡飄來的,借你銀子的事,我可是瞞著你姐夫。今天出門匆忙,身上也沒帶多的錢。這有些錢,你先拿著,先說好了,到時候你可要一文不少的還給我。”

胡氏冷著臉,從懷裡掏了一個破舊的錢袋子,扔在桌上。

錢袋子癟癟的,上面還打著補丁,以胡氏的穿著自是不會用如此磕磣的錢袋,她是提前準備好的,就知道杜寡婦找她來沒什麼好事。若不是想著杜家和二房親事成了,就能還回自己以前借出去的銀子了,她是萬萬不會再往這個無底洞扔錢的。

杜寡婦一把將桌上的錢袋拿了過來,連連點頭:“這個你放心,到時候自然還你,你不是說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