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她不聽,後來兩人還因此爭了幾句嘴。我一氣之下就調轉回頭,等人回來了,才發現自己辦了件錯事。再怎麼氣惱,還是得以月兒的婚事為主,不該意氣用事……”
聽到這裡,盧嬌月目露疑惑,喬氏卻是撇了撇嘴。而梅氏,臉色依舊不好看,到底不再像之前那般仿若要吞了人似的了。盧明海小聲在她耳邊咕噥了一句,“我就說大嫂不是那種人,你不該這麼激動。”
盧明川臉色本來也不怎麼好的,這會兒也緩和了下來。
到底大家還是十分好奇,怎麼這事兒就成這樣了。
胡氏繼續道:“回來後,我越想越後悔,可又潑不下臉皮再去說,心想等過幾日,這事淡了,再去說道說道。總歸這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兩個孩子也打小熟識。”說到這裡,她望了崔氏一眼,忐忑道:“誰曾想,娘突然來找我,說桂麗相中了廉兒……”
“……娘說小姑子打小身體就不好,從來沒求過她什麼事,也就這件事求她了。桂麗是咱們打小看大的,說句過格的話,我幾乎是將她當做自己孩子看大的。她剛病了那麼一場,這會兒是萬萬受不得刺激。無奈之下,我就暫且答應了下來,心想杜家那邊恐怕也不會答應,到時候也讓她死了這條心……都是我想錯了,都是我想錯了啊……”
胡氏捂著臉,哀哀地哭了起來,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可誰都知道結果了,杜家那邊答應了盧家這邊的親事,但不是和盧嬌月,而是和盧桂麗。
也許是杜寡婦真惱了,也許真是陰錯陽差,總而言之,現在兩家人已經商定好了,就等男女雙方過庚帖下聘了。
“那咱家嬌月怎麼辦?”梅氏問。
沒人回答她,盧嬌月滿心擔憂地走過去扶著她,叫了一聲:“娘——”
她很想對她娘說自己沒有關係,她巴不得不用嫁給杜廉,她早先便說過了的。可在場這麼多長輩,卻是不能多話的,只能用略顯焦急的目光望著她娘,寄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胡氏的哭聲依舊在上房裡盤旋。
梅氏臉色蒼白,她望了望屋裡其他人,又去望垂著眼簾坐在上首處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盧老漢兩口子。突然,她身子晃了晃,眼睛一翻,人就暈過去了。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梅氏甫一睜開眼,就看見女兒坐在她面前。
她拉著盧嬌月的手,痛哭出聲:“月兒,都是娘對不起你,都是娘耽誤了你,都是娘沒本事,拿不出那兩畝田的銀子……”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素來剛強的女人還以為是自己耽誤了女兒,若不是她一直在兒子和女兒之間猶豫,她女兒又何必經歷此遭。
盧明海半抱著她,也是一臉沮喪之色,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自己的媳婦。
盧嬌月趕忙安撫道:“娘,女兒並不想嫁去杜家,我早先就跟你說過了的,你和爹不用擔心我,女兒沒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你不用安慰我們,杜家那麼好的一門親事,若不是你爹你娘沒有本事,何至於如此。”
盧嬌月這會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說她爹孃為人太實誠,還是太傻?就不提其他了,光憑大伯母沒有解釋為何明明杜家正和她議親,突然改成了她小姑,這就是個漏洞。一般的人家,哪家會沒有講究,先跟侄女議親,親事不成,就換了女方的小姑姑?
怎麼他們就沒看明白,反倒順著大伯母的意,竟把自己給怨上了。
其實盧嬌月也知道,她爹孃這是關心則亂。
可罪魁禍首胡氏,卻是讓她恨上了。
若說之前盧嬌月對胡氏此人只是心生膈應,這件事卻讓她真真正正將這個表面一團和氣,實則背地裡乾的事都挺噁心人的大伯母給恨上了。恨的倒不是她拿自己的婚事不當成回事,她本來就不想嫁給杜廉,而是她肆意欺騙父母,拿著爹孃對她的信賴當泥踩的行為。
盧嬌月不想讓爹孃上了胡氏的當,遂道:“爹,娘,你們別被大伯母騙了,事情沒這麼簡單。”
梅氏哭聲一聽,倉皇道:“月兒,你說的什麼意思?”
盧明海雖有些不滿女兒背後說道長輩,到底也沒有露出譴責之色。
“你們想想看,杜家先是與我議親,就算因為那兩畝地,婚事沒成。哪家會這麼不講究,又換成和對方的姑姑議親?還有今天爺爺說的,給小姑陪嫁幾畝田的事,若是沒有我之前的事,也就算了,結合之前那兩畝田的事,你們就不覺得奇怪?”
與其說是她爺爺心疼女兒,想給她陪嫁,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