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性子,沒有眼見的事,自然不能亂說。不過周進的說法也並不過分,一男一女單獨相處,不是私會,能幹什麼啊。
“你說咱們這片兒有什麼地方能讓人私會的?”周進摩挲著下巴,難得起了好奇心。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
桂丫他們以前住過的那廢棄的屋子。就是因為兩人在那裡私會過,所以才會想到那裡。
盧嬌月下意識覺得不可能,可緊接著就想起桂丫一家已經搬回陳家了,那座屋子現在是空的。
“若是換我我就選那兒,人煙稀少,還有遮風避雨的地處。”說著,周進就翻身起來,“你在家裡,我去看看。”
盧嬌月也從炕上爬了起來,跪在那裡看著周進往身上套衣裳。
“你去那裡作甚,他們願意私會就私會,關咱們什麼事。”
周進一面穿衣裳,一面道:“所以我說你是個傻姑娘,那丫頭為了個男人,三番四次害你,如今又和那杜廉攪合在一處。就算為了防範於未然,咱們也得捏個她的把柄在手裡。”
還有些話周進沒說,他一直在潛意識裡覺得杜廉是個潛在的威脅,雖然如今月兒已經嫁給了他,已經和那人沒什麼牽扯了,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就像是天敵一樣,雖只是遠遠看了那人一眼,周進就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眼見阻止不了男人的好奇心,且盧嬌月也覺得周進說的很有道理,當即也不說阻止的話了,只讓他出去的時候記得穿蓑衣,別又被淋溼了。
周進很快出了家門,而盧嬌月則在屋裡有些坐立難安。
盧嬌杏忍著身上的疼,滿臉羞澀地披著衣裳坐在麥秸堆上。
身前,杜廉正在急急地穿衣裳。
“小姑夫……”
杜廉彷彿被燙了一下,穿衣裳的動作更加快了。
他現在有一種吃屎了的感覺,明明方才還很爽快的,可等那股勁兒過後,卻是唯恐避之不及。
杜廉萬萬沒想到盧嬌杏還是個黃花大姑娘,之前猜測她沒少與男人私會,若不然何至於小小年紀身段就成了那種樣子。杜廉以前沒少和同窗們一同去喝花酒,雖他礙於潔癖,不願去碰那些萬人嘗的窯姐,但也知道被男人滋潤過的女人,是和尋常的黃花大姑娘是不一樣的。
有著先入為主的想法,之後盧嬌杏來收拾桌子的時候,強忍著羞怯約杜廉私下見面,杜廉面上一副光風霽月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心裡卻是已經明白她想幹什麼了。
盧嬌杏只是想著偷偷將杜廉約出來,對他袒露自己的心意,讓他將自己娶進門,也免得自己平白被那個黑小子糟蹋了。可這種心思怎麼好意思當面就說出來,尤其外屋裡還有她小姑和杜鵑兒兩人,只能佯裝鎮定道確實有要緊的事要說。
兩人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但也算是錯打錯著。之後杜廉如約來到相約之處,盧嬌杏也赴約而來,因為村口那地方不夠隱秘,盧嬌杏便對杜廉說換個地方說話。
盧嬌杏之前沒想過要來這地方的,可外面下著雨,她又想找個僻靜處示愛,於是便想到村尾這處之前桂丫一家住過,但如今沒人的屋子。
兩人相攜而來,盧嬌杏強忍著羞意袒露心跡,杜廉聽了這話,知道男女之間私會大抵都是會按這麼個套路來,便入境隨俗對盧嬌杏說了兩句曖昧的話。之後在盧嬌杏半推半就之下,兩人就地成了好事。
盧嬌杏的心怦怦跳,她萬萬沒想到不過只是想示愛,竟然發展成現在這副樣子。不過這樣也好,杜廉要了自己的身子,就再沒理由不願意娶自己了。
見杜廉沒有說話,她以為他沒有聽見,不禁又叫了一聲:“杜大哥……”
“有什麼事?”杜廉慌忙轉過身來。
此時他已經意識到了嚴重性,若是盧嬌杏是個放蕩的女子,他睡了也就睡了,就算她日後不依,他也能找個她不是黃花大姑娘的藉口搪塞過去。是時,她即使再不願,礙於自己的名聲,大抵也不會聲張出來。
可她偏偏就是個清白身子,還是那盧桂麗的侄女兒,自己是她名義上的姑父。出了這檔子事,杜廉此時恨不得時光倒轉,他定不會昏了頭的做出這種事。
“杜大哥,你啥時候娶我進門?”盧嬌杏強忍著羞意問道。
她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婚事,自然不想耽誤到那王家人上了門,到時候再將事情鬧出來。還是先和杜大哥通個口風,是時杜家人上門提親,她娘肯定是不願意的,到時候她要死要活定要嫁,再不行就將這事說出來,她娘也拿她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