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可不是鄉下慣用的粗瓷碗,周進講究,當初給家裡買碗筷的時候,都是挑了好的買,都是細瓷的。一套下來花了近二兩銀子,再讓他這麼手滑幾下,明天該沒碗吃飯了。
到處都收拾好了,兩人才回屋洗漱上炕。
周進先上炕的,盧嬌月則是藉著梳頭,還坐在妝臺前面。
她拿著梳子一下一下梳著如雲般黑髮,寄望時間可以過去的快一些,又想他怎麼還不睡,若是睡著了就好了。
“還不快上來,你不冷?”周進突然說道。
盧嬌月被嚇了一跳,差點沒將手裡的梳子扔出去,她慌忙站了起來,將梳子放在妝臺上,才轉頭對周進道:“你先睡吧,我這會兒睡不著,想做些針線活兒。”
說著,她便四處找針線簸籮。找了一圈,才突然想起來針線簸籮被她放在炕櫃裡。
要去炕櫃拿,不免要到炕上去,她小心翼翼瞅了周進一眼,特意避著他,去炕櫃裡拿東西。哪知手還沒伸過去,人便拉住了,周進將她往懷裡一帶,兩人就滾進被子裡了。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早點歇著吧。”
盧嬌月被嚇得不輕,當即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那裡還疼著呢!”話說出口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紅得仿若要滴血也似,趕忙一頭鑽進了被子裡。
周進一頓,笑了起來,“你想到哪裡去了。”他伸手想去把她撈出來,哪知盧嬌月硬是不讓,無奈他只能也鑽進被窩裡去。
昏暗的被窩中,周進和盧嬌月頭抵著頭,兩人彼此呼吸糾纏,“我今天可沒想要做什麼,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盧嬌月緊緊閉著眼睛,臉都快燒了起來,她囁嚅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傻姑娘!今兒你也累得不輕,快睡吧。”輕輕地說了一句,周進將她攬進懷裡。
盧嬌月起初身體還有些僵硬,慢慢也軟了下來,放任讓自己窩在他懷裡。
大抵是因為被窩裡很暖,盧嬌月被燻得暈陶陶的,鼻息之間全是他的味道,只是不一會兒,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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