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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家人都覺得十分痛快,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人,也就只有被這樣教訓才讓人解恨。尤其是梅氏,因為最近外面的風言風語,早就覺得那次將杜廉打輕了,恨不得再揍他一頓才解恨,自是拍手稱快。

盧嬌月雖有些驚訝,到底也覺得十分爽快。畢竟經歷了上輩子的那一切,若說不怨是不可能的。只是因為心性原因,她重活回來選擇是遠離,可能聽到對方倒黴的訊息,也讓她覺得十分解恨。

一家人雖表現各異,到底是帶著情緒的,而本該性格最是激烈的盧廣智,這會兒卻難得的沉著。素來了解弟弟性格的盧嬌月,不免便注意上他。

觀察了兩日,盧嬌月私下找盧廣智詢問。她想起了上次弟弟說要教訓大姑一頓的事,莫不是他沒將怨氣發在大姑身上,而是發在了杜廉身上。

盧廣智也沒有瞞她。

從小,家裡最關心他的人是大哥,最疼他的卻是這個比他只大了兩歲的姐姐。二房兩口子自然也疼盧廣智,只可惜上有大兒子盧廣義,又有早產體弱的女兒盧嬌月,奪去了他們大部分的注意,等盧嬌月身子好了起來,小兒子五郎又誕生了,不免就有些輕忽了二兒子。

而盧嬌月小時候體弱不能出門,比她只小兩歲盧廣智,就成了她的玩伴。所以兩人打小關係就親近,幾乎無話不說。

“這事兒得感謝進子叔,若不是他,我也做不成這事。”

盧廣智將來龍去脈說了一下,關於韓進是故意讓人打折杜廉左手的事,卻是未說。在他心裡,大姐是單純善良的,這種不好的事,自是不能讓她知道。

盧嬌月當場就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這事兒竟是韓進做的。

她一時心緒複雜,腦子裡亂糟糟的,怪不得那次他問她杜廉是不是糾纏她,原來還有這事等在這兒。是不是那時候他就打算替自己教訓一通杜廉,給她出氣?

想到這裡,盧嬌月心情更加複雜了,即覺得他實在管得太寬,又想他怎麼這樣,可更多卻是一種喜意,一種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的喜意。

“大姐,你怎麼了?”盧廣智疑惑地看著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大姐。

盧嬌月趕忙回過神來,道:“沒、沒什麼,就是有些吃驚。”

盧廣智知道大姐膽子不大,怕她對韓進心中生恐,遂替對方解釋道:“大姐,你可別誤會進子叔,他不是壞人,人家也是好心,想著小舅舅不在家,不能讓你白受欺負。”

見他姐也不說話,他又道:“你別看進子叔在賭坊做事,實際上他人挺好的,我也是去了賭坊以後,才聽別人說的。”盧廣智緩緩講起他去賭坊後,聽到的一些事情,“早先那家賭坊挺亂的,逼著人買兒賣女的事,都沒少做過。自打進子叔帶著胡三叔他們去了賭坊,這種事便少了。當然這種事肯定避免不了,畢竟賭坊開門做生意,人家要進來賭,你也不能攔著,賭輸了拿人來抵賬也不是沒有的,但進子叔做事凡事給人留一線,只有碰到那種屢教不改的爛賭徒,才會置之不理。”

說完後,盧廣智有些遲疑地看著他大姐,問:“大姐,你能聽懂嗎?”

盧嬌月眨了眨眼。

“畢竟進子叔不是賭坊老闆,他也是要靠著賭坊吃飯的,這下你能明白了吧?”盧廣智不想讓大姐對韓進心生惡感,畢竟他可一直很崇拜進子叔,希望成為他那樣有能力有擔當能辦事不怕事的人。

盧嬌月有些:“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說進子叔是個好人,雖表面上看起來他不像個好人,但實際上他人挺好的。”

盧廣智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

盧嬌月有些複雜的看了弟弟一眼,她能明白盧廣智的意思,不過是不想讓她誤解韓進。殊不知她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她,也許沒重活的她,會忌諱韓進的身份以及他的處事風格,敬而遠之,甚至心生厭惡。可如今的她,卻是不會了。

好,也好,壞,也罷,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只需要知道他是對她好的,就可以了。

對她好?

這個念頭突然蹦進腦海裡,盧嬌月的心不禁又亂了起來。

這一日,梅氏帶著盧嬌月去鎮上,置辦下聘時要用的東西。

鄉下人對這些規矩並不怎麼講究,但一份體面的聘禮至少得有茶、米、面、白糖,以及給女方做衣裳的布料。若是家裡富裕一些的,再添上兩樣首飾,自是最佳。

米麵都得上等的白米白麵,每樣十斤,再來兩斤茶葉和兩斤白糖,細棉布挑顏色鮮豔的買兩匹,給女方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