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了?你咋臉這麼大呢?”
研究隊的紛紛嘀咕勘探隊的摳門,隊長卻沒不高興:“等明兒我們檢測結果出來,你得給我宰頭羊!”
劉隊長歪了他一眼,像不像個知識分子?
把勘探隊當地主了怎麼的?羊糞蛋蛋給你燉一鍋。
這話在心裡頭過了一遍,卻沒有說出口,他轉而走向靳陽:“明天早起一會兒,給他們把源挖出來,早早讓幹完活走人,煩死了。”
靳陽示意劉隊長聽到了,第二天天沒亮他就開車去把東西挖了出來。
研究隊員們早上睡醒了一開帳子門,門口就擺了個黑乎乎的鉛盒。
膽子也太小了吧。
研究隊的抱起源,全副武裝穿著防護服,去過一次也沒讓人帶路,自己隊伍開了幾輛車,扛著伽瑪槍就開赴礦區了。
別人去了也是礙事,萬一超標,去的人多了更麻煩。
劉隊長嘴上說著不樂意,研究隊的一走,他就開上車回村裡了,準備自己掏腰包跟村裡的老鄉們買上一隻羊,晚上燉給他們吃。
那可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不管結果如何,都值得起一頭羊。
研究隊的人當然也沒帶田福光,他留下來和靳陽他們一起休整。
本以為會像以前一樣,再被靳陽用言語攻擊一番,誰曾想,靳陽一下午的時間都跟在薩楚拉身後。
都沒瞧過他一個正眼,這落差,可以說十分巨大了。
勘探隊其他的隊員倒是也沒讓他消停沒,聽小靳說這位田師弟是搞古生物的,大傢伙都湊了上來。
找礦挖礦常年在野外,指不定挖到點什麼。
一個勘探隊員跑到車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自己不久前找礦時撿到的一個小頭骨。
雙手捧著遞到了田福光跟前,滿是虔誠的問:“田大科學家,你看我這個是化石不?”
田福光接過來,仔細端詳,還像模像樣的借了地質隊的放大鏡來看。
看了半天,神神秘秘的遞還給了這位隊員,說:“你這哪撿的?”
其實就是隨便撿的,但隊員有心說得難得點:”哎喲,這個可不一般,是我挖探槽的時候鍬一頓,心想嘿呀挖到寶貝了,拿出啦一看是個頭,你看那上頭還有土呢!”
眾人湊近,沒找到土。
田福光以專家的口吻開口道:“這吧,是個狗。”
嗨,什麼玩意兒!
眾人一鬨而散,隊員也嫌棄的把這個頭骨扔到了地上。
田福光得了消閒,看到靳陽還跟薩楚拉在一處,心裡盤算著他們這關係,不隨禮成不成啊?
正琢磨著,耳邊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劉隊長的車從村裡回來了。
一隻皮毛髒成黃色的羊被綁在車頂,嚇得咩咩直叫,顛著就過來了。
車開到近前猛的停下,車門開啟,除了劉隊長,還走下來三四個老鄉。
幾人忙活著把羊從車頂上卸下來,手裡拎著大砍刀就要宰。
靳陽湊到隊長跟前:”帶老鄉來這兒不合適吧?好歹也算機密任務啊。”
劉隊長嗤之以鼻。
“你能宰羊還是我能宰羊?你這雙北大的手會給羊剝皮嗎?我不叫幾個老鄉來,你晚上跟羊乾瞪眼吧。”
這話說的靳陽無法反駁,只能灰溜溜的走到了一旁。
跟著勘探隊最不缺石頭了,老鄉們隨便要了一塊,在刀上劃拉了幾下,刀刃瞬間吹毛立斷。
又怕把知識分子們嚇到了,幾個老鄉把羊的前後腿綁在了一處,抬著到了帳子後頭沒人的地方去宰。
薩楚拉躲在帳子裡,遠遠的還能聽到小羊咩咩的慘叫,非常淒厲。
帳子裡幾個年輕的,剛畢業的大學生都和她一樣,看著就差流口水的老隊員:“真殘忍,小羊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小羊。”
老隊員翻了一個白眼:“那你一會兒別吃,都給我。”
“不行!人人有份的!羊肉那麼香憑什麼都給你!”
小隊員端起碗吼了回去。
老隊員從身上揹著的布兜兜裡拿出了一把子幹香菜,小心翼翼的遞到了薩楚拉手裡:“小薩啊,咱這兒可就你一個閨女,燉肉就得靠你了。”
說著努了努嘴,示意靳陽過來:“你看我們可都是漢人,吃不慣老鄉們的白水燉肉,就擱點鹽把好東西的糟蹋了。”
靳陽走過來聽到這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呼盟的羊肉沒有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