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夏天沒有一人因為山洪地質災害而傷亡; 當然跑的著急崴了腳的不算; 那是他自己人不行; 不能怨地不平。
靳陽和局裡許下的五年之約也已到期,打了個報告後輪崗的申請也被順利透過了。
在屋裡收拾行李的時候靳陽還有些感慨萬千; 特別是卡其爾此刻正站在他身旁,和他道別。
“哎呀靳哥你可算要走了。”
卡其爾雙手背在身後; 臉上竟然帶著喜悅。
靳陽隨手抓了一把,抓到一隻白襪子朝他扔了過去。卡其爾讓靳陽折騰了兩三年,每天都是乾重活,沒個休息的時候。
那身礙事的肥肉早就甩掉,現在也算的上是一個黑瘦黑瘦的年輕人。
敏捷的躲過靳陽扔過來的白襪子; 卡其爾揹著手:“嘖嘖嘖…”
“你個沒良心的; 我白傳授給你那麼多文化知識了。”
卡其爾躲了過去,靳陽還得親自去把掉在地上的襪子撿回來。
抖掉了上面沾染的灰塵,靳陽把襪子摺好塞進了行李包裡; 衝著卡其爾指了指。
“沒良心!”
卡其爾見靳陽真不樂意,趕緊討好的上前幾步; 雙手去捉靳陽指著他的手。
誰料還沒捉到,卡其爾瞟見了行李包裹裡的白襪子,想起靳陽剛剛是用這隻手撿過的。
立馬重新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後,放棄了去討好靳陽的念頭。
卡其爾繞著炕邊走了幾圈,說:“靳哥,我可算盼到你走了。”
“可不嘛,我走了你就是領導了!”
靳陽隊卡其爾這點小心思還不是門兒清。
按理說一起共事五年,卡其爾見他走怎麼著也得傷心一下子吧?
好歹意思意思對不對?
但即將自己主事的喜悅衝昏了卡其爾的頭腦,恨不得自己上來給靳陽收拾行李。
“靳哥!”
卡其爾伸過來一隻手,抓著靳陽放在一旁的外套,殷勤的遞了上來。
靳陽沒好氣的把外套接了過來,穿在了身上。
時節已經是暮夏,早晚天氣微涼,但穿上外套還是有些熱,靳陽腦門上冒了汗。
卡其爾連忙找了把扇子給他扇了起來:“靳哥要不我幫你吧?”
靳陽抬手在腦門兒上抹了一把,沒回頭,聲音不大隻他二人能夠聽到。
“你性子急躁,以後遇到什麼問題拿不準主意的,就到青城來問我。”
卡其爾搖著蒲扇的手頓了一秒,笑道:“靳哥到時候可別嫌我煩!”
行李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靳陽把揹包往肩上一扛,薩楚拉不在,他這五年在伊盟也沒積攢下什麼東西。
“啥時候娶媳婦也告訴我們,我和你嫂子給你隨份子。”
靳陽扛著行李不方便,卡其爾放下扇子走到前頭給他開了屋門。
這還不算完,卡其爾還小跑著到車前,給靳陽開了車門。
行李放進了車裡,靳陽也進了車裡,只剩卡其爾站在車外。
他身形高大,擋住了陽光,車內黑壓壓的一片。
“靳哥,你路上慢點!”
卡其爾拍著車窗,臉貼在玻璃上和靳陽喊道。
“行!”
靳陽插上鑰匙,繫好安全帶,發動汽車準備出發了。
“沒事兒和嫂子回來看看!”
卡其爾這會兒才真的有了幾分離別的傷感。
“知道啦!”
風水輪流轉,換靳陽不耐煩了。
他搖下窗戶,最後一次囑咐卡其爾:“好好幹,別犯錯誤!”
卡其爾點點頭:“靳哥你趕緊走吧!”
好不容易有點捨不得你,一句話說的感覺又沒了。
“得得得,再見!”
靳陽搖上了車窗玻璃,但給自己留了一道透氣的縫隙,腳踩油門兒飛馳而去。
卡其爾站在原地衝靳陽的車揮了半天手,直到看不見人了才折回了屋裡。
先把窗臺擺的花挪到桌上,又把桌上擺著的地圖掛到了牆上,最後走到書架子旁邊,準備把靳陽的書都撤下來的時候,卡其爾收回了手。
算啦,留個念想吧!
卡其爾揹著手做到了靳陽的椅子上,身子往後一靠,舒坦!
伊盟這邊卡其爾正享受著升職的快感,他這個只能叫升職,還算不上升官兒。
青城那邊,靳陽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