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天時間,三個舞館共收了一百名學生左右。雖然人數不多,但這只是個開始,只要第一批的成果出來了,就會有更多的人慕名而來。有六七歲的小女孩,也有十多歲的少女。
今日是寧卿舞館正式開教開學的日子。
寧卿為舞館籌備了一年多時間,早就買了幾名少女回來,跟她學了一年多的芭蕾。雖然還只是初學者,但教這些人已經足夠了。以後慢慢再精進舞技就是。
寧卿吃過早飯就來到總店,一入門就聽到一陣哭鬧聲。
“我要母妃!我要母妃!母妃——”那個珍兒一看到寧卿就要飛撲過來。
寧卿別提多隔應了,她本不想來,但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她不來就顯得不重視。
慧蘋立刻把珍兒攔住。
寧卿望著追過來的奶孃道:“珍兒小郡主是來學跳舞的嗎?”
“當然。”奶孃說。
寧卿道:“我瞧,她像是來玩鬧的。我這舞館是開來施教的,她這樣會影響到別人。要不,這位嬤嬤回去哄好了再來?”
“其實本王也不想她來學跳舞。”水經東突然出現,笑道:“正如寧郡主所說,多帶她出來走動。不過她好像真的不願意,倒是很喜歡寧郡主,不如請寧郡主親自教她。這孩子很可憐,這麼小就沒了娘。”
寧卿眼色一沉,卻道:“好。”
水經東唇角挑起一抹笑,“那就勞煩寧郡主了。”
寧卿拉過珍兒的手:“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水冰珍……”水冰珍低聲道。
“珍兒,你想姐姐教你跳舞,先要答應姐姐一件事。”寧卿道。
“好。”水冰珍很乖巧地點頭。
“不準亂喊人,姐姐不叫母妃,你要叫姐姐。”
水冰珍看了水經東一眼,點了點頭。
水經東立刻笑道:“看,還是寧郡主有法子,你一鬨她就聽話了,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寧卿只笑了笑。“這裡是女子學舞的地方,殿下不宜久留,請回吧。”
水經東不捨地看了寧卿一眼,鷹眸微閃,呵呵一笑,就走了。來日方長,反正,她已經掉進了他的網裡!跟本就逃不掉!
寧卿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臉色微沉:“慧蘋,我與去世的端王妃很像嗎?”
“一點也不像。”慧蘋說。
寧卿點了點頭,就拉著珍兒進了一間內室。
……
湛京一百里外的官道上。
一大隊兵馬正往湛京方向趕,為首的是一名姿豔瑰麗的絕色美男子,此人正是水經年。
“爺,剛接到皇上的旨意,讓你先到漓城把錦威侯迎回來。”狩一上前。
“切!”水經年冷哼一聲:“無端的派爺差事。”
“王爺,這是好事情啊!”平興道:“錦威侯府凱旋而歸,先讓你見著了,你就可以與錦威侯攀交情了。這可是皇上最為看重的武將!”
“爺能不知道!走了!”水經年一勒韁繩,就掉頭趕往漓城。
“爺你是想著郡主?”平興笑道:“說起來,郡主用冰羽蘭已經一個月餘了,臉上的傷應該大好了,就算有點痕跡,化點妝就能蓋住。爺是怕,郡主恢復容貌會多出許多追求者。”
“爺從沒怕過!”水經年哈地一聲朗笑:“寧兒誰也不會答應,也不會喜歡!要是真多出許多追求者,爺還要感謝他們。”
“這是為何?”平興道。
“你這人真是越來越蠢了。”水經年說:“寧兒她身受情傷,是打算一輩子不嫁的。現在,父皇操心她的婚事,要是再多人追求,豈不是把她逼到絕路?到時她只能選我了。”
“說不定郡主選擇不嫁。”
“不能這麼選。”水經年說:“父皇最愛操這些心,而且,父皇也有意撮合我們。”
到時,他再跟她說搭夥過日子,不用愛情,或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感情,就搭夥過日子,她總能答應的。
平興不由撇了水經年一眼,沒頭沒腦地嘀咕一句:“不是奴才越來越蠢了,是爺你越來越會算計了。”
要是平時,水經年突然接到旨意要轉去接錦威侯,他定不會應的,因著急著回京見寧卿說不定就鬧起來了,但現在,他立刻就應了。因為他知道,這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他的政治覺悟越來越強了,也越來越沉穩了。
水經年等人剛掉頭遠去,一行二十飛騎從這條通往湛京的官道飛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