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顯只感到一陣陣的心寒與憤怒。因為要真如此的話就說明那老妖婆真真是偏心眼到了沒了邊,不管對錯,一心只護著宋濯。
“我現在算是看透了,那老妖婆心就是石頭做的,怎麼捂都不會熱。”藍若英恨恨道。“相公可給父王去信了?”
宋顯臉沉了沉,他可不想給宸王去信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可以搞定的。
“不過是一個色令智昏的傢伙而已。”直到現在,宋顯還覺提宋濯是個空的其表的。只是,想起宋濯那一身風華與氣質,宋顯不由的又暗暗嫉妒。
藍若英怔了一下:“可別忘記,我們在他面手裡已經吃了兩次虧。”
第一次是進門那次,第二次是吃早飯想似的婆子涮馬桶的那次。
“叫門那次是仗著皇祖母的疼愛,才說進不了門就進宮去。第二次是剛巧他手下有個與夫人一樣的婆子。若他真有本事,就把所有朝臣拉到他這邊啊?哼!他能有今天全都是他擔著宸王世子的身份,還有皇祖母的疼愛。他還不夠資格讓本公子感到威脅。”
說到威脅,宋顯不由的又想起無雲城,弦月山頂,那名朝著他拉弓搭箭的紅衣男子。
現在想起,都似能聽到利箭擦著他的身體飛過的恐怖殺氣和銳氣。
宋顯不由地打了個顫,為什麼會想起那時?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了,而且他也絕對不想想起。每次想起,他就有種刺骨的恐懼。
藍若英皺了皺眉:“反正,一切都等父王回來再說吧。”
宋顯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屋。反正現在上京的官員都被他拉攏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急。等宋濯再娶了小商女,不論名聲還是人際關係,就更難了。他就坐著等宸王請封即可。
六月初一,敬仁太后親自上法華寺禮佛,出城的路全都被戒嚴清道。
雖然敬仁太后信佛,但因為身份尊貴也不是經常能夠出宮禮佛的。宮裡有小佛堂,佈置的很精緻,還有買進宮裡的尼姑。在宮裡盡心即可。考慮到安危問題,倒沒有固定時間出宮。但大約一年或是兩年出宮一次。
離上次出宮,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宋濯出事,敬仁太后要請遠真大師,但大師閉關,即使是太后親到也不出關。敬仁太后只得又回去了。
這次,敬仁太后帶著寧卿來,想批八字,她料定只會讓遠真大師的師弟遠明大師批。
上次給程玉華和宋濯批就是遠明大師批的,說宋濯與程玉華不合。是程玉華跪了三天三夜才跪得遠真大師出來指點了幾句。
想到程玉華,敬仁太后就是一肚子的氣。那個賤人明知自己克著濯兒居然還要嫁,害得濯兒連世子之位都丟了。
敬仁太后恨不能把程玉華千刀禍也不為過。但宋濯卻保住了程玉華的命。況且讓程玉華卑微而低賤地活著,好像比殺了她更痛快。
太后出行,場面非常浩大,宋濯一身白華墜雨錦,銀冠束髮,容貌絕色,凌唇含笑,騎著馬,走在鳳輦前。
大道兩邊有官兵攔著,但還是不少百姓往前擁,除了看太后,最多的居然是為了看宋濯。
宋濯回京後都是府裡和宮裡兩點一線,極少外出,眾人想見也見不到他。他的謠言滿天飛,眾人都好奇宋濯現在怎樣了。
“這就是前宸王世子宋濯,長得像天神一樣,怎麼看都不像色令智昏,沒腦子的貨色。”
“原以為隋落成什麼糊塗模了,一定會差宸王府的大公子宋顯一大截呢,現在看到了,果然差一大截,但卻是宋顯差人家一大截!”
“不能以貌取人!說不定就長得好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大公子可是宸王最看中的兒子!要是嫡子真出息了,為父的又怎麼會棄他而選庶子呢。”
“就算真有本事,娶這麼一位妻子,就差了人家一大截。”
“沒錯,到底是嫡脈嫡出的皇家嫡子!居然娶一名小商女,真真是辱沒啊!”
自宋濯帶寧卿回京,整個上京,不論是朝臣貴族,還是百姓都在觀望著。不知是抬良妾還是貴妾,後來寧卿被接進宮學規距。宋濯從沒對外封瑣過訊息,所以,宋濯要娶寧卿為正妻的訊息就不徑而走,全京都知道了。
靖國伯府——
宋濯的外祖父靖國伯正沉默地坐在書房發呆。
“爹。”這是一名三十來歲的英俊男子走進來。他就是靖國伯最疼愛的庶么子程憲。
“怎樣了?”靖國伯道。
“太后去法華寺禮佛,濯兒也一塊去了。據宮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