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兒,既然來了,吃過飯再回吧。”敬仁太后道。
“嗯。”
不一會兒擺上了飯,寧卿已經換了一套衣裳出來,她沒能坐下,只站在一邊給程玉華佈菜。
宋濯身子一僵,心中大震,哪裡吃得下什麼飯。妾室侍奉主母吃飯是應份的,但當親眼所見,他卻無法接受,他以一個主子的身份坐在哪裡,和別的女人琴瑟和鳴,而她卻像個下人一樣,為他和別的女人佈菜。
宋濯忍無可忍,啪地一聲放下筷子,站起來,拉著寧卿就往外走。
“宋濯!”敬仁太后大怒。
宋濯卻沒有回頭,一直帶著寧卿消失。
無人的花園,兩人背對背的站著,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宋濯才說:“我會說服皇祖母,再也不用你做這些。”
說完就走了。
寧卿看著他的背影,淚眼迷濛,茫然。
她之所以堅持到現在,默默地忍受著這些,那是因為她還想挽回!
正因為深愛,珍惜這段感情,所以才再努力一把,給彼此最後一個機會!
上次是言語的警醒,這次,她想要用行動,讓他深深體會什麼是妻,什麼妾。
她想要為他點一盞明燈,為他引路,希望他看清自己的心。
然而,她一直自以為她看清了他的心,而現在,她發現,他的心她從來沒看清過。
宋濯回到慶元宮,敬仁太后沉著臉。
宋濯道:“皇祖母,我今天見她的規距已經差得差不多了,她也很乖巧,很順從,已經夠了。”
敬仁太后搓磨寧卿也不過是為了給程玉華挽回些臉面,雖然不喜寧卿,但卻不想再因此跟宋濯分生了,只好道:“好,規距確實學得差不多了,只她性子瞧著還太浮躁了些,讓她每天進宮抄一個時辰佛經靜一靜心,如何?”
程玉華也笑道:“表妹聰慧,雖然只短短兩天,卻有模有樣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等宋濯離去。敬仁太后才拉著程玉華的手道:“玉華,妻就是妻,妾就是妾,那是永遠也越不過妻去的,就算濯兒他一時犯糊塗,哀家也會敲醒他。至於底下那些鶯鶯燕燕,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省心的,要是個個都計較,那一輩子這麼長,哪裡計較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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