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差距太大,除了沒有激發異能之外,連行為處事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似乎心甘情願地做了晏在東的“金絲雀”,且頗為享受,根本不可能看上他這樣的“廢物”了。
罷了,就算她不甘心留在晏老大身邊,這一世沒了那樣逆天的異能,對冷子墨來說就沒了利用價值。
這一世她沒有毀容,出落得楚楚動人又怎麼樣,他已經自顧不暇,哪有能力金屋藏嬌?
冷子墨守在林小酒的住處外,決定看最後一眼便離開,只是臨別的眼神沒了希冀,就不免戴上了怨毒。
他現在過得日子連狗都不如,引以為傲的臉,佈滿了坑坑窪窪的痘印,身體也大不如前,明明還記得一些積分高危險係數低的任務,卻沒有出任務的能力,只能做最‘低賤’最辛苦的工作——在基地內掃大街。
偏偏這份他看不上的工作,算是基地內的福利,“同事”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人或者殘疾人,路人見到他這個全須全尾,正值壯年的大男人也來做“輕鬆”活計,不免都投以鄙夷的目光,令他有苦無處訴,根本抬不起頭,還要承受飢餓貧窮之外的巨大心理壓力。
想到這些,他的眼神愈發怨毒,這都要怪那個女人!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提前跑到黎明基地,怎麼會經歷這麼多坎坷,可她非但沒有如上一世一般激發異能,幫助自己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還心安理得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香喝辣,實在可惡!
不過,冷子墨的怨毒絲毫傷害不到林小酒,即便握著掃把的手已經氣得顫抖,也不過徒增自己的煩惱煩惱,氣過了,依舊要承受著路人的指指點點,低著頭彎著腰從街道這一頭,一直掃到城門口。
今日的城門異常熱鬧,冷子墨對此有一點印象,這似乎是黎明基地迎接的最後一批大批次“移民”,足足有四五百人。
上一世冷子墨沒趕上大批移民,再進入黎明基地的時候,就要接受嚴格的身體檢查和異能登記了,若不是他身上帶著足夠的物資抵押,險些沒取到准入資格。
冷子墨握著掃把,隨著人群看熱鬧,竟見到兩個熟人,走在最前面的清秀女人,正是他上一世揹著闌久養的“小三”伍晨曦,而冷子墨的目光卻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便移到了那位眾星捧月般的年輕女人身上。
不止是他,前來圍觀的黎明基地群眾也大都看向了那年輕女人,末世之中,溫飽都是問題,倖存下來的女性數量稀少,而大多幸存者都身材強壯,面板黝。黑,難辨雌雄,略平頭正臉的,穿一件乾淨像樣的衣服,就能夠得上“美女”的標準。
而李恬柚還化著淡妝,身著粉藍色的連衣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兩手空空,在一群提著大包小包、滿身塵土的狼狽“難民”中,鶴立雞群。
她身後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人一個驢牌行李箱,緊緊跟在李恬柚身後,這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大小姐出來體驗生活。
可冷子墨是知道內情的,李恬柚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小姐,末世前也買不起驢牌包包,但這女人很有推銷自己的本事,秩序崩塌的末世,反而令她這樣的女人如魚得水。
連上一世的自己,也曾與她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只是這女人野心大得很,不如伍晨曦一樣好掌控,甘於做無名無分的地下小三。
冷子墨只覺天無絕人之路,失去一個闌久,又來了個李恬柚,這女人混得不錯,若是能和她“再續前緣”,似乎也是條不錯的出路。
這樣想著,冷子墨便鼓足勇氣撥開人群湊過去,只是還沒與上輩子的“露水情緣”說上一句話,就得到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李恬柚眼見著衣衫襤褸、滿臉灰塵和痘印的冷子墨徑直朝自己而來,嚇了一跳,躲瘟疫似的,在人流密集的城門口,硬生生退了幾米,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成了精的蛆蟲,厭惡溢於言表。
冷子墨這才想起自己早不是從前的“高富帥”,自嘲地“嗤”一聲,但也不肯放棄眼前的機會,揚聲道:“李翠梅!”
李恬柚愣住,暫時制止了身後的“護花使者”,面色不愉地壓低嗓音:“借一步說話。”
“李翠梅”是李恬柚戶口本上的名字,她有些懷疑眼前的醜男會不會是從前村子裡的鄰居,但她將人叫過來,並不是打算敘舊,而是希望給這醜八怪足夠的教訓,免得他大肆宣揚自己的過去,破壞她的“女神”形象。
暫時躲開眾人的視線,李恬柚道:“說吧。”
冷子墨心花怒放,強自按耐下興奮,“我知道你的過去,也能預知未來,如果跟我合作,我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