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了!舅舅你一生斷過那麼多案子,請你根據你的經驗和直覺告訴我,兇手的動機是什麼?”
郭況的眸色深了深:“兇手……也知道小胤是身份了?”
“是!兇手想除掉玄胤!從南疆歸來後,玄胤遭受過好幾次追殺,不確定是不是南疆王派來的。如果是,就說明南疆王因為瞿老的事對玄胤滋生怨憤了,舅舅你忍心看到玄胤死在他親生外公的手裡嗎?”
郭況的臉色微微地變了。
寧玥真摯地說道:“讓他們相認,起碼會多一個人保護玄胤。”
郭況捏緊了拳頭:“好,我拿給你。但你必須向我保證,在沒完全確定玄胤是南疆皇室之前,不要讓玄胤知道。”
寧玥點頭:“我明白,在那之前,我會再找人確認一次!”
一個時辰後,郭況把從繡樓取出來的畫像放到了寧玥手裡:“如果需要我幫忙,記得來找我。”
“好,我先替玄胤謝過舅舅。”寧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這個把一顆心都奉獻給了蘭貞的人,代替蘭貞默默守護玄胤的人,值得她的全部虔誠的與尊敬。
郭況拍了拍寧玥肩膀:“我很高興,小胤娶了你。”不是最漂亮的,不是身世最顯赫的,卻是與他一樣用整顆心去善待玄胤的。
寧玥拿著畫像,準備離開,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思緒:“舅舅,蘭貞十四歲那年有過一個孩子,那孩子……真的死掉了嗎?”
“她是這樣說的。”
“那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應該……是個男孩兒。”
“真是可惜,如果他還活著,玄胤又能有一個大哥。”寧玥拜別郭況,踏上了回府的馬車。既然長子死掉了,玄胤便是蘭貞唯一的後代,絕不能讓玄胤出事。
寧玥凝思著,抱緊了畫卷。
……
紫雲軒的上房,尤氏躺在鋪了厚褥子的大床上,腰部傳來的劇痛令她汗如雨下,當時她也是的,怎麼就心虛到去撞牆呢?拔簪子刺脖子不也是自殺嗎?弄得她下床,真給閃了腰。
“哎喲,哎喲,哎喲……”她疼痛地呻吟,
何媽媽死後,她身邊只剩貼身丫鬟桂香了。
桂香端了一碗藥來,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輕言細語道:“夫人,該喝藥了,大夫說,喝了能減輕疼痛的。”
尤氏疼得胃裡作嘔,哪裡喝得下藥?只是真的太疼了,不找點法子鎮鎮,她怕是要活活疼死!
“哎喲,哎喲,閃個腰怎麼這麼疼?”她艱難地張開嘴,由著桂香把一碗藥餵了,喝完藥,又含了一顆蜜餞在嘴裡,方覺著不那麼難受了,腦袋也能開始思考了,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安置月如!月如與何媽媽都是她從北城千挑萬選的心腹,何媽媽機靈很辣,月如漂亮溫順,都是不得多的的好刀,何媽媽雖說臨死前險些把她給脫下了水,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失去何媽媽令她感到非常惋惜,她不想再惋惜一次了,“月如呢?她怎麼樣了?有沒有被馬寧玥處死?”
桂香搖頭:“沒,四奶奶提都沒提月如姐姐。”
提都沒提?這就太奇怪了,馬寧玥明明都把何媽媽給算計死了,怎麼會放過往她床底下藏紅花以及在酸梅湯裡下了藥的月如呢?
桂香壓低了音量:“夫人,奴婢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這個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嫌她倒的黴不夠多嗎?
桂香道:“何媽媽死後,四奶奶去了一趟月如姐姐的屋子,與月如姐姐說了半天話兒,奴婢親近看見她們兩個抱在一起,月如沒穿衣裳,四奶奶還摸月如。”
尤氏的心底閃過了一絲震驚:“你……你說的都是真的?”馬寧玥喜歡女人?
桂香點頭:“是的,千真萬確。”對不住了月如姐姐,雖然你我情同姐妹,但夫人器重你比器重我多,我不得不出賣你,為自己謀份前程。何況,你跟四奶奶的事,我也半點沒有撒謊!
尤氏像被雷劈了似的半天合不攏嘴兒:“怎麼……會這樣?月……月如……”
桂香瞪大眸子:“月如姐姐也很喜歡的樣子,把四奶奶抱得很緊,賴在四奶奶懷裡不肯出來。”這個有些添油加醋了,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倆那麼親密是不爭的事實呀。
宅子裡男人少女人多,尤氏早聽聞一些丫鬟姨娘耐不住寂寞相互慰藉的,卻沒料到馬寧玥也好這一口,還把月如給……
她就說呢,馬寧玥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怎麼可能識破她的計策?敢情是月如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