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言及此處,她頓住,期待地看向中山王。
中山王濃眉緊蹙道:“郭玉,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軍營,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王爺覺得這個不重要嗎?”她忍住火氣,儘量優雅地問。
“幾座礦山,跟邊關的戰事相比,當然不重要!”中山王毫不客氣地說。
王妃一整天都在受別人的氣,到了丈夫這邊,又被丈夫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色,饒是休養再好,也漸漸有些忍不住了。
“王爺,我知道您日理萬機,所以我不打算佔用您太長時間,一句話的事兒,應該不算太難為您。”她正色說。
中山王眉頭蹙得更緊:“郭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記得王爺曾經跟我說,說把玉臺山的兩座煤礦拿去打點關係了,我那時還在想,王爺要打點的物件一定非常重要,才會把全西涼最富庶的煤礦給了地方。但我我不明白,王爺送出去的東西,為什麼會到了小胤的手上?”王妃說著,把契紙放到了桌上。
除兩座煤礦的契紙外,還有一座金礦的。
中山王的眼底閃過一瞬的尷尬,但很快,又被濃濃的羞惱所取代:“本王做什麼不需要向你解釋!這些東西,是本王送給小胤的,你最好拿去還給他!”
“說的好像我要貪了它們似的!我堂堂郭家嫡長女,會貪一些礦產?”王妃眸光微暗地說道,“還有,王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做事不需要向我解釋?我是王府主母,王府的一切都由我在打點,資產莫名其妙地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當然有權力過問!”
“你倒是硬氣了。”中山王心情不好,不想跟她扯。
皇帝一頂帽子扣在玄煜頭上,說玄煜臨陣脫逃,非得解決了南疆戰事才能將功折罪。這件事,還沒完全落下帷幕,他時刻都得備戰。這個節骨眼兒上,郭玉為幾座礦山跑來質問他,簡直是撞在了槍口上!
王妃能感覺到中山王生氣了,可那又怎樣?她也很生氣呀!
她白天在馬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半路又被一個風老頭子堵在車裡威逼利誘,已經快崩潰了,偏偏回到家又發現丈夫對自己撒了謊!
“王爺!你為什麼要騙我?難道你覺得,我不會允許你給小胤這麼多東西嗎?你對小胤的好,非得揹著我來嗎?還是你自己也覺得這種做法太偏心了,根本講不出口?”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被妻子如此質問,尤其這男人還是西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山王。
哪怕他曾經真的覺得自己的做法太偏心了,這一刻,也不會承認了。
他冷冷地看向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