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鍋底,切了些小菜與肉,吃什麼自己往裡放。
容卿不吃辣,寧玥最近在喝中藥,也忌了口。二人吃著清淡的玉米排骨鍋底,那邊的麻辣禍就被玄胤和少年承包了。
在王府吃飯,夾菜都是用公筷,雖然顯得衛生,可是沒氣氛,而且不許說話,吃頓飯,人都能被悶死。
哪像在這邊?不停地聽到少年喊“媽呀媽呀,辣死了”。
也聽到玥玥咯咯發笑。
聽到蘭芝寵溺地責備幾個孩子。
這才是家。
不是死氣沉沉的王府,不是白骨巍巍的深宮,也不是簡陋幽僻的小別院,是心能停留的地方。
一頓飯,四個孩子吃到撐。
藺蘭芝看著他們吃,都被幸福的感覺給餵飽了。
在院子裡散了會兒布,各回各房。
寧玥毫無形象地將玄胤撲在了床上,一頓狂啃。
玄胤的牙齒都被磕痛了,嘴唇也被咬破了,可明明這樣笨拙,還是將他撩撥得險些失控。
身子有了反應。
寧玥坐在他身上,低頭看了看那想要想要一展雄風的兇獸,耳根子一紅,就要下來。
“想跑?”玄胤扣住她纖腰,玩味兒地撫摸著她紅腫的唇瓣,“這麼興奮,是被我感動了,還是終於從王府搬出來了?”
“嘿嘿。”
兩個都有。
在他義無反顧地站在她這邊,給她撐腰時,就很想撲倒他了。然後,一想到再也不用回那個死氣沉沉的鬼地方,就像吃了助興的媚藥似的,很想壓著他,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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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1】爭吵,抓捕
月朗星稀。
再過三日便進入寒冬臘月,嚴寒的天氣過早地侵襲了京城,一陣冷風吹過,捧著暖爐都不覺得暖和。
王妃緊了緊身上的氅衣。
馬車停穩後,她緩緩地走了下來。
以為車內已經夠冷,到了外頭才發現自己如墜冰窖。
脊背蔓過一股森寒,想掉頭回府,可看了一眼手中的契紙,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士兵攔住了她的去路:“站住!這是軍營,外人不得闖入!”
王妃不怒自威地說道:“我是中山王妃,你去通報王爺一聲,就說我有事找他。”
士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怪他多心,實在是他沒見過真正的王妃,而且玄家大營不準女人進入幾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一時間,他對這個敢叫囂著要見王爺的人有些疑惑。
但他還是叫來一個士兵去了。
中山王正為南疆與西涼的戰事焦頭爛額,突然聽到人稟報,說王妃來了,登時濃眉一蹙!
軍營可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王妃嫁給他這麼多年,不該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又不是寧玥那麼小的孩子。
但轉念一想,正是因為王妃明白這個道理卻依然找上門來,怕是王府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他放下手頭的公務,去外面見了王妃。
寧玥那一巴掌儘管用盡全力,卻因身子太虛的緣故落在臉上其實並不算嚴重,半日功夫,恢復得差不多了。加上夜色的遮掩,基本上看不出異樣。
王妃捏緊手中的契紙,忍住發火的衝動,很有涵養地露出一抹微笑來:“王爺。”
中山王嗯了一聲,問她道:“這麼晚了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能進去說嗎?”王妃垂眸,緊了緊氅衣,“太冷了。”
她聲音都在顫抖。
中山王看看漆黑的馬車,又看看在寒風中瑟縮的她,嘆了口氣:“進來吧。”
這是王妃第一次踏足玄家大營,只覺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異常莊嚴肅穆的氣息,寒風吹在操場上,空無一人,卻能感到一種軍魂的力量在心頭震盪。
她突然卻步。
中山王轉過身,雙手負在身後,問道:“怎麼了?”
她回神,笑了笑:“沒、沒什麼。”
是真的沒什麼!不就是問問契紙的事嗎?又不是她在撒謊,她有什麼可心虛的?
進了營帳,中山王屏退士兵,眸光沉沉地看向王妃道:“說吧,什麼事?”
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一切不理智的衝動,優雅地揚起下巴,道:“我來,是想問問王爺玉臺山煤礦的事。昭兒與孫瑤的孩子再過幾月便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