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挑剔:“姐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寧玥淡淡一笑,說道:“沒,我只是在想,你終究還是走了你孃親的老路,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句話,把寧溪噎得半死!
不待寧溪做出反應,寧玥將眸光,慢悠悠地轉到了孫瑤的身上:“三嫂,你傷成這樣,還是請個大夫瞧瞧吧,你屋子也亂了,不如到我那邊坐會兒,等這裡收拾乾淨了再回來。”
大夫,玄昭已經去請了,這話,分明是希望與孫瑤單獨談談。
孫瑤還處在氣頭上,不樂意。
王妃拍了拍她的手:“你去玥兒那裡坐會兒,我叫人把這邊收拾了。”
孫瑤不敢忤逆王妃,心不甘情不願地與寧玥出去了。
與寧溪擦肩而過時,孫瑤狠狠地瞪了寧溪一眼!
寧溪面色安然地低著頭,不為所動。
孫瑤氣得半死,甩袖出了青靈閣。
寧玥追上孫瑤,孫瑤懶得搭理她,臭著臉道:“我不會去你那邊的!你少假惺惺!”
這直腸子啊,寧玥笑著搖了搖頭,說:“三嫂,你可別中了他人的挑撥,與我生分。咱們都是給人做媳婦兒的,沒得不好好幫襯,還相互使絆子的道理。”
“哼!”孫瑤冷冷地白了寧玥一眼。
寧玥耐心地說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三哥的妾侍是馬寧溪,早在郭老太君的壽宴過後,我祖母就將她送到莊子裡靜養了。她耳朵聾了,還瞞著王妃,王妃一怒之下,退掉了她的親事。當時我就在旁邊,一句求情的話都沒說,她對此耿耿於懷,討厭我都來不及,你別被她剛剛叫我的那股親熱勁兒給騙到了。”
寧溪與玄煜的事兒,從定親到退親,鬧得沸沸揚揚,孫瑤也聽說了不少,知道寧玥沒有撒謊,只是她終究氣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寧溪爬床,寧玥的嫌疑太大了。
“真不是你乾的?”
寧玥淡笑著,堅定地搖頭:“真不是。馬寧溪與世子定過親,如果我把她送到三哥的房裡,三嫂覺得,別人會怎麼看我?”
“也許……也許……你們就是想羞辱一下玄昭呢!誰不知道,四弟最討厭玄昭了!上次還差點兒殺了他!”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寧玥沒聽玄胤講過他與玄昭的齟齬,“不過聽三嫂的意思,貌似連玄胤都一併懷疑上了。三嫂,玄胤厭惡寧溪厭惡到了吃不下飯的地步,三嫂若是不信,可以問問王妃,當初在郭家,玄胤是怎麼羞辱寧溪的。玄胤不會讓把這樣一個人算計到府裡來,天天膈應自己。至於我,就更不可能了。三嫂隨便派人去我們馬家打聽一下,便能明白我與她有多少合不來。”
藺詠荷被圈緊,馬謹嚴失蹤,寧溪耳聾,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他們欺負過她之後,孫瑤只要不是傻子,都該猜得到,她跟寧溪是絕對水火不容的。
“可是……”孫瑤依舊是意難平。
寧玥溫聲道:“三嫂,他們是怎麼弄在一起的?”
孫瑤咬唇,一臉菜色地說道:“據說是王妃帶著兒子們,去寺廟齋戒祈福的那幾日,白雲寺與寧溪居住的庵堂很近,玄昭喝多了酒,發酒瘋說有什麼袍子,他跑去抓狍子,結果半路上碰到馬寧溪,把馬寧溪給……給……強暴了……”
哈!
寧玥差點兒笑出來,強暴?寧溪強暴玄昭還差不多吧!
寧溪的做法,與白霜兒差不多。看來,是白霜兒的事給了寧溪靈感。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喜歡抄襲別人,將別人的點子稍作改動之後挪為己用,寧溪也是如此。不過,雖然抄襲得像模像樣,水準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白霜兒是得到了馬援的垂憐,又有救命之恩保駕護航,老太太也不是馬援親孃,對這種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寧溪不同了,首先,玄昭並不憐惜她,其次,王妃是親孃,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寧溪縱然生一百個兒子,也不可能轉正!
由此可以推斷,寧溪進府的目的,不是為了所謂的身份地位,也不是為了得到男人的寵愛,那麼,她是來幹什麼的呢?
與孫瑤分別之後,寧玥回了琉錦院,昨天吳媽媽的事,寧玥就沒來得及告訴玄胤,今兒算上寧溪的,寧玥覺得,她有許多話想對玄胤說。
然而令她十分詫異的是,玄胤出城了。
才大婚不到三天,就撇下她……出城了!
大婚前,他百般纏著她,大婚後,又處處躲著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冬八,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