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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玄胤將寧玥抱進了懷裡,語氣溫柔,眸光卻滿含堅定:“真有那麼一天,一定是我們中山王府……把他剷除了!”

現在雙方都需要培養實力,都需要暫時的平衡。

寧玥緩緩閉上眼,第一次握住他的手,露出了依賴的神色:“如果他真的逼你,答應我,不要把我交出去。”

……

玄胤把寧玥送回將軍府後,第一時間去了小櫻的房間,小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段日子,她吃的少、喝的更少,已經便秘足足八日了,不管給她什麼藥,她從來不喝,即便喝了也轉頭就給吐出來,把大家都給愁壞了。玄胤端著藥碗來到床邊,拉開了她的被子:“小櫻,起床喝藥。”

小櫻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爬到玄胤的腿上,含糊不清道:“胤哥哥,你怎麼來啦?是不是給我帶好吃的了?我餓好多天了,嗚嗚……好想吃……”

玄胤拍了拍她肩膀:“喝藥。”

“藥?”小櫻猛地睜大了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一把退回了床內,倔強地說道,“我不喝!”

玄胤的眸光沉了沉,哄道:“聽話,再這麼下去,你會生病的。”

小櫻縮在床角,嚷道:“騙人!你才不是怕我生病!這麼晚了,你不會等我睡醒了再過來嗎?你就是想把黑曜石給別人!你壞!我不要跟你玩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玄胤的大掌捏成了拳頭,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掐住她下顎,將藥灌了進去。

小櫻在王府,從未被誰如此粗暴地對待過,特別這回對她“施暴”的人還是玄胤,小櫻當時就委屈得哭了起來。

玄胤的面色有些發白,卻沒有憐惜妹妹的意思,強迫她將一整碗藥,一滴不剩地喝了進去。她轉頭要吐,又被玄胤點了幾處穴位,她吐不出來了。

她坐在床上,蹬著腿兒,聲嘶力竭地哭:“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說著,她拿出擱在枕頭下的蝴蝶髮飾,一顆一顆地把黑曜石摘了下來,丟到地上,“你不是我哥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兄妹五人住一個院子,巨大的動靜驚來了玄煜、玄彬、玄昭,看到這幅情景,三人都有些困惑,玄胤與這個家幾乎是格格不入的,唯獨對小櫻特別好。平時說話重一點都捨不得,今兒是怎麼了?居然把她弄哭成這樣?

天亮時分,小櫻在丫鬟們的看守下終於拉了臭臭。玄胤命人將黑曜石找出來,裝在平安符裡,給司空朔送了過去。

如果司空朔非得從他手裡得到一樣東西,他能捨棄的,絕不是寧玥。

……

這一晚,寧玥失眠,好容易有些睡意時,天又矇矇亮了。還得給老太太請安,無法賴床,只能揉了揉眼睛,一邊打和氣,一邊喚道:“秋香。”

進來的冬梅,冬梅掛起帳幔,從衣櫃裡拿出昨晚已經配好的衣裳來到床前,道:“秋香的爹不舒服,請假了,您忘了嗎?”

還真給忘了。寧玥按了按太陽穴,在冬梅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冬梅給她脫掉褻衣,換上正紅色肚兜與素白裡衣。她怔在那裡,任冬梅服侍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問道:“既然是你們父親病了,你怎麼不會去看看?”

冬梅笑了笑,說道:“奴婢跟秋香……其實是結拜姐妹,奴婢原先是她家買來的小丫鬟,後面家中沒銀子了,她娘要把奴婢賣掉,秋香捨不得,就把奴婢給留下來了。”

“這麼說來,秋香對你還挺好的。”寧玥打了個呵欠。

冬梅給寧玥穿上足衣和鞋子:“是啊,要不是秋香,奴婢都死了好幾次了。”二人一同被賣入馬家當差,卻因為不肯交高額“保護費”而被資歷老的媽媽們欺負,她們隨便找了個錯兒稟報管事,管事就把她們調到了最艱苦的雜役房。她生了病,沒錢看,是秋香冒著被打死的危險去偷三小姐的鑰匙出府,這才陰差陽錯結了一段善緣。三小姐是她見過的最厲害、最值得跟隨的主子,有時候她真想把府裡的那些腌臢事兒捅到三小姐跟前兒,但她不能,她還想在府裡好好混,就不能太過得罪那些地頭蛇。

寧玥知道秋香與冬梅在來棠梨院之前吃了不少苦,但她不可能替她們兩個出頭,就像藺詠荷養廢她的時候,老太太心知肚明也沒把藺詠荷怎麼樣一個道理。每個層次都有它自己的法則,外人干涉起來,一旦不能連根拔除,就只會令對方陷入更艱難的境地。

洗漱完畢,寧玥要去給老太太請安,冬梅瞪大眸子道:“今兒開學,老太太說不用請安,直接去上學就好了,小姐,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