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照顧藺姨娘和二小姐,沒怎麼出來過。”
這個四哥可不像這麼窩囊的性子,居然一點反擊都沒有,難道被她的手段嚇怕了?還是……忌憚胤郡王了?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的她都不怕,還會怕這個嫩的?
秋香見寧玥心情不錯,又說了另外一件事:“家中的母親病了,奴婢想請一天假。”
寧玥嗯了一聲:“去吧。”
這一晚,寧玥睡得不甚踏實,翻來覆去,總在夢魘裡邊出不來,她知道司空朔就坐在她床邊,想要對她幹什麼,可她就是動彈不得,想努力睜開眼,只能睜出一條細縫兒,她想大聲呼救,嗓子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恐懼,越來越密集。
她感覺司空朔的手,好像撕開了她的衣裳。
她嚇得快要哭了。
司空朔壓了上來,將她手腕扣在兩邊,用冰冷得足以凍死一頭牛的聲音說:“馬寧玥,膽兒肥了啊?都敢跟本座對著幹了。別忘了文川是怎麼被凌辱的,不想伺候本座,就去伺候那些臭男人,現在,還想反抗嗎?”
她搖頭。
“喂!喂!”
她被一道倔強的聲音叫醒,終於掙脫了夢魘,睜眼一看,就見一雙黑亮的眼珠子懸在自己上方,她這回是真的嚇了一大跳!
玄胤捂住她嘴巴:“噓,別叫,當心讓人聽見。”
寧玥這才發現,他整個兒壓在她身上,重死了,難怪她會做那麼艱難的夢,敢情都是這傢伙害的!
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將他掀開,低聲道:“大半夜的,你跑到我房裡來做什麼?還壓我!你……你不害臊!”
玄胤嘟了嘟嘴兒,哼道:“我壓你怎麼了?你是我媳婦兒!”
寧玥合攏衣衫,拉過被子遮住單薄的身體,冷聲道:“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就不嫁給你了!”
“好好好,我不鬧了。”玄胤嘿嘿一笑,湊近她道,“今晚夜色不錯,我帶你出去玩吧!”
這麼冷的天,鬼要跟你出去?寧玥撇過臉,要不是念在這傢伙有潛力與司空朔抗衡一二,她不好太過得罪他,她都想把他一腳踹下去!
玄胤才看不到她的拒絕,她覺得她整個人縮成一團,肯定是害羞了,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對一個男人害羞呢?肯定是愛他愛慘了唄!玄胤心情大好地去拉她的手,她一頭扎進被子,玄胤的手也伸進了被子,摸了半天沒摸著,納悶道:“你背上怎麼了?長了個包。”
什麼背?那是胸好不好?
連胸和背都摸不出來,她有那麼小麼?
寧玥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踹了過去!
玄胤怕內力反噬到她,結結實實捱了這麼一下,撲通栽到地上,摔得屁股都要裂了。
“噝,你真是下得了手哇……”玄胤揉著疼痛的屁股站起來。
寧玥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警惕地瞪著他,大有一副你敢硬來我就與你同歸於盡的感覺。
玄胤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鬧了,我找你有正事兒。”
寧玥氣呼呼地道:“我困了,天大的事兒也明天再談!”
玄胤濃眉一挑:“你難道不想知道司空朔為什麼非要得到你和平安符嗎?”
寧玥捏緊拳頭,算你狠!
半個時辰後,喧鬧的花街,一名俊雅倜儻的男子,摟著一個嬌俏迷人的小倌,進了一家名喚伊人館的青樓。與別的青樓不同的是,它沒有風塵女子,只有小倌倌。
二人進門的一霎,老鴇的眼睛驀地泛出綠光了:“喲,馬公子,您來啦?”
馬公子?寧玥睨了他一眼,這傢伙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就頂著她家的名號:“你該不會是想給我做上門女婿吧?”
玄胤咬著她耳朵道:“想得美!”
老鴇見他總算換了個有些品味的小倌,就笑了笑,說道:“這個……可比之前的水嫩多了,馬公子好眼力!”
之前的?
寧玥睫羽一顫,玄胤小聲道:“別亂猜,是冬八。”
他話音剛落,便有六七名年輕美貌的小倌倌走了過來,拋著媚眼,嬌滴滴地說著“馬公子你怎麼才來?奴家等你好久了”之類的話。
寧玥冷冷一笑:“都是冬八呀?這麼多、這麼漂亮呀?”
玄胤唇角微勾,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揉了揉,嘴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臉蛋:“乖,別吃醋,爺沒那嗜好。”
“誰吃醋?”寧玥拿開了他的手,閃到一邊,幾乎是同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