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大人接走了,我聽說,是皇后。”
“皇后啊,她能出什麼事兒?”小公子的同伴附和。
小公子道:“不清楚,許是被獵物咬傷了吧?”談話間,他發現了另一輛馬車,“你看!還有一輛!那裡頭坐著誰呀?”
小公子的同伴道:“你這機靈鬼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小公子四下看了看,回去的人還挺多的,大家不約而同地從不同方向聚集到了一塊兒,但……沒看見那幾個貴人:“宣王殿下和祁王殿下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們?”
同伴說道:“他們好像沒往西南方去。”
小公子撓頭道:“西南方,對了,趙島主也去了那邊,會是他嗎?他幹嘛不騎馬?要坐車呢?是不是他也出了事?”
……
幽暗的房間,窗簾緊閉,不見一絲光亮。
南疆王冰冷地坐在太師椅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焚天滅地的氣焰,他指著跪在眼前的男子,怒不可遏道:“趙楓!枉朕如此信任你!你卻揹著朕,與朕的皇后暗通曲款!你對得起朕!”
半路上,趙島主便恢復了清明,知曉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當即磕頭,痛哭流涕道:“陛下!臣該死!臣該死啊……陛下!”
他發誓,他沒想過玷汙皇后,一直以來,他所想要的,只是從她身上獲得那股慰藉,這些就夠了……天知道他是犯的什麼混?竟把皇后給、給……
“臣悔不當初!臣願意以死謝罪!”
“死?你當朕稀罕你這條狗命嗎?勾搭皇后,讓朕綠雲罩頂,趙楓!這是抄家滅族的死罪!朕就是株了你九族,也沒敢說朕半句不是!”南疆王氣得咳嗽了起來。
小德子忙遞過一杯溫水:“陛下,您消消火兒。”
“你讓朕怎麼消火兒?”南疆王打翻了茶盞,瓷器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有幾片飛濺而起,割傷了趙島主的臉,趙島主不敢動彈,南疆王火冒三丈道:“耿妍醒了沒?把那個賤人給朕叫來!”
小德子道:“還沒。”
趙島主跪走著上前,膝蓋被地上的碎瓷扎得血肉模糊:“陛下!這件事……與皇后無關!都是臣……是臣一時鬼迷心竅……才把皇后娘娘……給侵犯了……”
“與她無關?呵!”南疆王不屑一笑,“倒是蠻心疼她的嘛,說!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趙島主匍匐在南疆王腳邊道:“陛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啊,皇后只是恰巧進來避雨,是微臣見皇后孤身一人,才一時起了歹心……”
“孤身一人?孤男寡女你們也敢同住洞穴!”南疆王抄起一個空杯子朝趙島主砸了過去。若在以往,南疆王並不會介意這些旁枝末節的事,畢竟,他是那麼信任皇后,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放心皇后一介女流之輩前去男人堆裡狩獵呢?可今時不同往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他再也不能無私大度了。
趙島主的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包:“不是……不是……臣……臣的意思是……後面只剩皇后一人……之前……是有好幾個的……”
“都有誰?”
“有……皇長孫和嶽公公。”
南疆王眸色一厲:“把他們叫來!”
嶽公公自從被人踹下山坡,便沒了蹤跡,而玄胤還在昏迷中,前來複命的是寧玥。
寧玥入內,行了一禮:“皇爺爺。”
南疆王怕她摔倒,讓小德子點了一盞燈。
就著昏暗的光線,寧玥看清了老者的面容,本就病態的容顏,一時之間,竟又蒼老了好幾歲,不由地嘆了口氣。
都說男人是女人的劫難,但倘若遇上耿皇后那樣的,又何嘗不是男人的劫難?
南疆王也好,趙島主也罷,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皇爺爺,玄胤還沒醒,您有什麼事,能與我說嗎?”她輕聲說。
南疆王的眸光動了動:“他怎麼還沒醒?出了何事?”
“他給趙伯伯吸出蛇毒的時候,不小心自己也中了毒,我昨天去把他找回來的時候,他險些沒命了。”寧玥一臉後怕地說。
小德子的臉色當即一變,昨夜長孫妃來找他,說擔心長孫殿下出事兒,他還想長孫殿下能出什麼事兒?武功那麼高,又有趙島主相陪,誰料——就是與趙島主在一塊兒才出了事兒!
幸虧長孫妃自己找去了,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小德子的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南疆王沒注意到小德子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