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連三句混賬,罵得燭龍狗血淋頭,一想到自己剛剛把一個老男人……一個醜不拉唧的老人,當成皇貴妃又摸又親,皇帝就噁心得胃裡一陣翻滾:“嘔——”
皇貴妃嚇到了,趕忙上前:“皇上!您怎麼了?”
皇帝一陣接一陣地乾嘔,五臟都彷彿在移位,不是被揍的,是被噁心的。
這時,德慶也走了進來,瞧見這架勢,不如皇貴妃明白,瞪圓眸子道:“父皇!發生了什麼事?咦?燭龍?你怎麼在這裡?我跟恭王離席的時候你不正在喝酒嗎?怎麼反而趕到我們前頭了?”
皇帝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這變態的老頭子,喝多了酒,繞近路跑來爬他的龍床!他知道自己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這不代表一個瘋老頭子可以對他垂涎三尺!
太可惡了!
更可惡的是,還被自己的愛妃和女兒撞見了!
這讓他顏面何存?!
“來人!把這個目無天子的東西給朕拖下去砍了!”
他一聲令下,立時有兩名孔武有力的太監走了進來,擒住暈暈乎乎的燭龍,二話不說往外拖,拖到門口,被隨之而來的恭王攔下。
恭王看看燭龍,又看看皇帝,濃眉一蹙:“皇上,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朕怎麼了?來得正好,朕要把這東西大卸八塊!省得朕派人去知會了!”皇帝震怒地說道。
按理說燭龍是南疆使臣,縱然犯了再大的錯,也該交由南疆處置,如今押回南疆多有不便,恭王在此,他可過問此事,然而皇帝竟是完全不過問他的意見,要麼是皇帝打心眼兒裡藐視他、藐視南疆,要麼是皇帝的確被激怒到了某種程度。
結合西涼的國情來看,恭王更願意相信後者。
“皇上。”恭王拱了拱手,“燭龍一定是喝多了才會誤闖您房間的。”
事實上,燭龍酒量很好,一般不會喝醉,而且離席的時候他也看了,燭龍清醒得很,怎麼一轉眼燭龍就好似雲裡霧裡摸不著東西南北了?
“燭龍,燭龍,燭龍!”他低喝,踹了燭龍一腳。
若只是誤闖房間,皇帝怎麼可能會生氣?他像是那麼小氣的人麼?這傢伙,趁虛而入、佔他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麼都別說了,朕意已決,此人必須處死!”
“皇上!”恭王攔在了燭龍身前,一臉鄭重道:“燭龍是南疆人,就算一時不察衝撞了皇上,也自有本王來處置他,還請皇上,給本王這個面子。”
“給你面子?你臉大啊?”皇帝操起一個茶杯便朝恭王砸了過去!
恭王側身一躲,恰好此時,燭龍稍稍清醒了,搖搖頭,站起身來,卻還沒站穩,便被迎面而來的茶杯砸中了額頭。
嘭!
他再一次華麗麗地癱了。
恭王的嘴角抽了抽。
皇帝怒叱道:“恭王,朕警告你,你若再插手此事,朕就懷疑一切都是你在幕後主導的!朕是皇帝,你連皇帝都能羞辱!讓朕怎麼相信你會善待朕的女兒?這門親事,不結也罷!”
“父皇!”
“皇上!”
德慶公主與皇貴妃異口同聲。
恭王愣在了原地,他完全沒料到皇帝會搬出親事來壓他……不,瞧皇帝的表情,不像是壓,而是動了真格。若不妥善處理此事,皇帝寧願與南疆魚死網破——
該死的燭龍!到底做了什麼?!
燭龍被皇帝的被子砸腫了額頭,趴在地上眩暈了幾秒,反而漸漸比之前更清醒了,也明白先前被人摸、被人親吻的感覺不是一種錯覺,他被皇帝給侮辱了……
太噁心了……
“嘔——”
他也開始乾嘔。
皇帝更氣了:“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嫌棄朕?
朕摸你是你福氣!
你他媽的還敢嫌棄?
皇帝雷嗔電怒:“來愣著幹什麼?給朕把他拖下去啊!”
“是!”太監們再一次地衝上來抓住了燭龍。
燭龍抬起依舊有些發紅的雙眼,隱忍著某種瀕臨爆發的情緒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才不管他是不是被陷害的,就衝他剛剛還乾嘔、還嫌棄皇帝,皇帝就覺得這人罪該萬死!
恭王張了張嘴。
皇帝道:“恭王,你最好給朕想清楚,是不是一定要與西涼為敵?”他與南疆結盟,無非是覺得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