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帶你去南疆,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公主遠嫁南疆,必會挑選一些得力的女官,一方面是彰顯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給未來的駙馬備幾個通房。但她容貌不算出挑,做事也不算周全,早已從隨行名單上刷下來了。公主走後,她再無靠山,等待她的將是跌入泥潭的命運——
這個時候,恭王向她拋來橄欖枝,她幾乎是不由分說地便抓緊了。
見她猶豫,恭王親了親她臉頰:“你難道不想跟我廝守一輩子嗎?”
宮女心臟狂跳:“奴婢不敢!殿下……殿下是公主的,奴婢不敢覬覦……”
恭王的手指按在了她唇邊上:“不許說這些喪氣話,我不愛聽,你知道的,我自小長在民間,跟你一樣,都是個苦人,我對公主的確非常地敬重,但錦衣玉食的她,怎麼可能理解我們這些人的掙扎?我其實還有個妹妹,跟你一樣大,也是入了宮,可惜沒一年就死掉了。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起她,心中莫名地疼。”
宮女被恭王的甜言蜜語打動了:“可是……可是我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你?”
“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我那麼疼你,怎麼捨得讓你去幹那樣的事?但是為了我們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我只能忍下一時之痛。”他說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偏宮女聽得淚水漣漣,可把他給噁心壞了。
墜入情網的宮女沒注意到情人眼底的厭惡,感動不已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二人一前一後地回了看臺。
恭王湊近德慶公主道:“公主,剛剛郡王妃朝這邊看了幾眼,不知是不是有話與您說,把她宣過來問問吧?”
德慶公主稍稍一愣:“嗯?這樣嗎?好的。”對貼身宮女道,“秋玲,去把郡王妃請來。”
秋玲欠了欠身:“是。”
秋玲去請寧玥,不小心碰到了容卿的手,容卿的酒灑在了身上,秋玲忙福低了身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容公子見諒!”
容卿淡淡地放下酒杯:“算了,你起來吧,容麟,幫我到馬車上拿一套乾爽衣裳。”
“哦。”容麟瞪了宮女一眼,去了。
秋玲一臉歉疚地道:“容公子,奴婢先推您去廂房吧,外頭風大,你身上全溼了,會凍著。”
寧玥走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秋玲低頭,不敢看寧玥的眼睛,或許是因為自己在算計對方的哥哥吧:“奴婢是奉公主之命,請郡王妃過去敘話的,可是奴婢不小心碰掉了容公子的杯子,正準備帶容公子去廂房。”
寧玥擔憂地看向容卿,容卿笑笑:“你去公主那邊吧,我沒事,一點點冷,容麟很快就來了。”
容卿自從落水後,大熱天都得穿兩層衣裳,而今四月,其寒冷程度於他而言不言而喻。
寧玥點點頭,冷冽的眸光落在秋玲的頭頂。
秋玲心虛得不行,將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一直垂進褲襠裡。
寧玥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大哥你確定不要我送你去嗎?”
秋玲的心咯噔一下,郡王妃該不會想親自送容卿吧?那……那她的計劃還怎麼進行啊?
容卿笑了笑:“不用,又不遠,公主找你,別讓公主久等。”
“好。”寧玥邁步去了。
秋玲長長地鬆了口氣!
寧玥走上臺階,路過司空朔的席位時,敬了司空朔一杯酒:“情況有變。”
司空朔不動聲色地乾了杯中的美酒。
寧玥笑著把酒杯放到了托盤上。
小李子眼尖兒撤了托盤,拿起杯底的東西,偷偷瞄過之後,輕輕稟報給了司空朔。
司空朔輕輕一笑,舉起酒杯走向了皇帝:“皇上,臣敬您一杯……”
……
秋玲推著容卿去了偏殿的廂房,筵席進行到一半,幾個千金小姐不勝酒力,已在房中歇息。秋玲找了一間還算靠前的屋子,把輪椅推到床邊,關上門,說道:“我替公子把溼衣服脫下來吧,公子先在床上歇會兒,我想大帥很快就能過來了。”
她說著,輕輕地靠向容卿。
從前礙於身份,她不敢細看對方,而今隔得近了,才發現對方長了這樣一副好皮囊!肌膚比女子的更白皙通透,五官精緻、眉眼如畫,唇不點而赤,若非穿著男子的衣裳,任誰都會把他看成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秋玲忽然有些下不去手。
容卿輕笑著看著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