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揉了揉暈乎的頭,剛剛發生了什麼,好像整個人都失去意識了一樣,她望了望牆壁上的沙漏,亥正。
還是亥正嗎?看來自己只暈了一下下。
婦人走到床邊,摸著女兒的手:“怎麼這麼多汗呢?”
……
庫房內,寧玥揭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脫掉孃親的衣裳,換上了自己的,頭一回演孃親,感覺真不賴。
容麟拿著一根打狗棒走了過來:“下次可不可以別讓我演叫花子了?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全都毀於一旦了!”
耿中直是真人上陣,他本有傷,剛剛那一跑,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他坐在椅子上,虛弱地喘著氣。
周圍的影衛已經開始拆夜明珠了,這可不是真正的墳地,只是臨時用道具與畫搭建起來的內景而已,為了達到白天的效果,愣是把玄家所有的夜明珠都用上了。
那小孩兒只善於觀察人,對事物反而不那麼細緻入微。
寧玥搖了搖扇子,看向一旁的容卿道:“大哥,這一招真的有效嗎?”
容卿的眸光落在正與推車的老伯交涉什麼的玄胤身上:“具體如何,要看明日的結果。”
……
殺人案與阿芙蓉案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連皇帝都被驚動,親自宣郭況入宮,打算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兇手可曾找到。
可就在郭況入宮的前一刻,案件發生了戲劇性的大逆轉。
耿中直開口了,他瘋了似的喊著冤枉。
郭況開堂,把耿中直押上公堂,順便,也把婦女和小女童帶過來指證對方。
耿中直的情緒很激動,一張臉鼻青臉腫、血跡斑斑,別說表情了,連他長什麼樣都幾乎辨認不出:“我沒殺他……我沒殺他……我沒殺他……沒殺他——”
他反反覆覆念著這一句,整個人,如同痴傻了一般。
郭況皺眉,又問向跪在婦人身邊的小女童:“你親眼看見他殺人了?”
“沒有!”小女童搖頭,“他沒殺人。”
郭況一愣:“怎麼會?”
小女童認真而無辜地說道:“他真的沒殺人,那個人搶了他金子跑掉了。”
“搶金子?”這又是鬧的哪一齣?郭況困惑,“哪裡來的金子?你不是說耿中直在挖坑埋東西嗎?”
“是呀!”小女童點頭,“他在埋金子呀!還有銀子,嗯,珠寶也有。”
場內,出現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就連婦人都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訝異。
郭況一瞬不瞬地望著小女童:“把你在墳場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孃親去找茅廁,我坐在大樹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