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怎麼想的?您怎麼能傷害小汐,怎麼能草菅人命?”
“我要是真傷害她,還能允許你救她?”耿青雲睨了他一眼。
耿喬杉氣得渾身打顫:“但那也很危險啊!我也差點被那群瘋子射死您知道嗎?”
耿青雲冷道:“如果你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還不如被射死算了。”
“父親!”
“好了,別說了,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父親,我們說好的,要讓小汐做皇后,小汐必須嫁給太子,但今天……你派人殺了太子!還有皇后!你……你把他們全都殺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耿喬杉隱忍著,肩膀都在顫抖。
耿青雲冷笑:“我狠心?怎麼?你是在替那一家子抱不平嗎?別忘了你爺爺是怎麼謀來耿妍的後位的,這條路,從來都是踩著白骨才能爬上去!你心軟,好啊!別做你的國丈夢了!”
耿喬杉被噎得面色鐵青,半晌,轉過身子:“那也不用殺了皇后和太子,離間他們的關係就夠了,太子不將皇后放在眼裡,日後自然不會聽從皇后安排,你為什麼非得殺他們?太子死了,小汐又能做誰的皇后?”
“難道皇帝就不會再有別的孩子?太子和馬寧玥死了,皇上才沒理由緊閉掖庭。”
“你……你……”耿喬杉無法苟同父親的做法,卻又不敢指著父親的鼻子罵,深深地抽了幾口涼氣後甩袖離開了原地。
……
寧玥是在一片漆黑中醒來的,暈乎了好一陣才想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船艙突起大火,快要燒到澈兒,她抱著澈兒跳進了水裡。
河水真冷,她感到自己的身子慢慢地沉了下來,她努力屏住了呼吸,希望能夠浮上去。後面,好像真的浮上了水面,被浪花打來打去,不知道打到了哪裡——再醒來便是剛才。
澈兒呢?
不會是自己昏迷後,把他弄丟在水裡了?
寧玥被自己的臆測嚇出一身冷汗,卻突然,聽到廊下的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冬梅提著一盞燈走了進來,對上她驀然睜大的眼睛,冬梅怔了怔:“娘娘,您醒了?”
就著昏黃的燈光,寧玥打量了所處的房間,十分簡陋,不像是在宮裡:“這是哪兒?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冬梅把燈放在桌上,行至床前給給寧玥披上薄襖,說道:“不是奴婢找到您的,是皇上,您在水裡飄了很久,已經飄出盛京了,皇上游了很久才追上您。這是個村民的茶棚鋪子。皇上給玄江遞了訊號,玄江便帶上奴婢一塊兒過來了。您感覺怎麼樣?”
“有點冷。”寧玥抱緊了雙臂。
冬梅心疼地說道:“你受了涼,有些高熱,是會覺得冷的,但這邊沒有銀炭,黑炭又太燻了,奴婢給您多拿兩件衣裳。”
寧玥由著冬梅給自己穿了一件小碎花馬甲、一件素白杏色繡海棠窄身鵝絨襖,總算暖和了些:“太子呢?”
冬梅的神色僵了僵,低頭道:“在外頭跪著呢。”
冷風蕭瑟。
皇甫澈跪在冰涼的泥地上,耳根子被凍得通紅,小手小腳全都僵了,牙齒咯咯打顫。
在他面前,站著一系玄色大氅衣、孑然而立的玄胤。
玄胤冷冷地看向差點害死寧玥的兒子,恨不得從此都不再見到他!
“皇甫澈你到底哪根筋不對?學會逃課了是嗎?學會離家出走了嗎?朕平時就這麼教你的?還是太傅這麼教你的?貴為一國皇儲,居然做出如此任性、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皇甫澈,朕可以廢了你!”
皇甫澈倔強地跪在地上,一邊聽著玄胤刻意壓低了音量的咆哮,一邊忍受冰肌裂骨的寒風,沒有一句話。
玄胤冷冷地笑了:“不說話是吧?不說話你就是對的了?別給朕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朕不心疼!你死了朕都不心疼!”
皇甫澈的眸子裡湧上了一層淚意。
玄胤在他身邊踱了一個來回:“朕告訴你,不管你聽信了什麼讒言,你都沒道理衝你母后撒氣!你母后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她為你……為你妹妹……她把心都操碎了!你最好祈禱你母后平安醒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皇甫澈朕警告你皇甫澈,朕讓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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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文,先更這麼多,後面的情節我再理理,今天不保證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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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0】太子曉真相(二更)
天空破曉,一行人踏上了回京的馬車,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