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啥罪呀?簡直莫名其妙好麼?可人家是中常侍大人身邊的紅人,自己只是一個打雜的小嘍囉,當然怎麼做小怎麼來了。
小李子瞪了他一眼:“以後沒咱家的吩咐,不許靠近大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起了巴結的心思,想越過我去,仔細你們的皮!”
小太監抖如篩糠:“是……是……小的謹記李爺爺的教誨!”
拿起水壺,屁滾尿流地跑掉了,只餘下小李子一個人在那裡長吁短嘆——
這可怎麼好喲?主公原本與胤郡王是一對兒,如今胤郡王病了,胤郡王妃耐不住寂寞,跑來找主公慰藉……主公這是把人家倆口子都給睡了呀!
這驚天的秘密,他可得給主公守好了!
一場由寧玥主導的歡愛,在日暮時分停歇了下來,二人如同在水中浸泡過一般,渾身上下,已無一處乾燥的地方。
寧玥累得無法動彈,在他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中常侍。”
馬車外,突然響起了德慶公主的聲音。
玄胤眸光一動,看向了像只八爪魚似的緊緊纏住他的寧玥,寧玥大概也聽到德慶公主來了,可惜太累,手指頭動動彈不得,更別說從後門溜走。
玄胤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自己則穿上素白中衣,披了件披風,對外說道:“公主找微臣有事?”
“我安神香用完了,想問問你這邊有沒有。”德慶公主說。
玄胤拉開暗格,取出一瓶安神香,從車窗簾遞了出去。
德慶公主接在手裡,眸光無意地掃了一下,瞥見了一條纖細的美腿,面上掠過驚訝:“中常侍你……”
玄胤不動聲色地將某人的小短腿塞進了被子,波瀾不驚地說道:“一些嗜好罷了,公主不會見怪吧?”
德慶公主自幼在深宮長大,自然是聽說過不少太監們的嗜好,他們雖無法人道,可為了得到心理上的滿足,往往還是會尋覓一些女色,或是做對食夫妻,或是單純地折磨**,當然也有姿色出眾而被后妃或皇帝皇子選去玩樂的,像司空朔這種不知被多少前朝後妃染指過的宦官,心裡的變態程度恐怕比誰都厲害,真是可憐了那小姑娘,不知是誰家的孩子。
德慶公主的眸中掠過一絲幽暗,拿著安神香走了。
玄胤吁了口氣,拍著某人肉嘟嘟的小屁股道:“小妖精,睡相這麼差,害我被德慶公主當個大變態了!”
……
到底不是真正的司空朔,生活習性千差萬別,接觸久了,破綻層出不窮。
一日他們在臨淄邊境紮營燒烤的時候,玄胤擼了幾個肉串兒,德慶公主走過來,詫異地問:“中常侍,你什麼時候開始吃肉了?”
司空朔從十歲被淨身之後,便見肉噁心,一口都吃不下,這一點,德慶公主還是知道的。
玄胤:“微臣……吃的是素菜。”
“肉也是素菜?”
“這些是豆腐做的,做得挺像吧?”玄胤哂笑。
……
諸如此類的破綻還有很多,比如司空朔以往陪皇帝用膳,都吃得非常清淡,玄胤卻無辣不歡;司空朔有輕微的厭食症,吃飯跟受刑似的,硬塞也才塞個小半碗,玄胤麼……一桌子飯菜,能風捲殘雲,吃得乾乾淨淨。
當然最讓德慶感到意外的還是中常侍真的開始玩弄小姑娘了。
好幾次,她看見中常侍的馬車開始輕輕晃動的時候,就裝作不經意地從旁走過,不出意外的,都聽到了小姑娘十分痛苦的抽泣聲。
德慶公主幾次想衝進去把那小姑娘解救出來,都被宮女給攔住了。
“公主,中常侍大人是咱們唯一的靠山了,您看別意氣用事得罪了他。”宮女語重心長地勸道。
德慶公主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明白。”
沒能救走小姑娘的遺憾,在進入南疆邊境後,不小心爆發了。
五月二十九號,眾人越過邊境,進入了浚縣。容卿與容麟都對浚縣印象十分深刻,因為就在幾個月前,容卿差點死在了這裡。
上一回是被擄進山寨,這一次,光明正大地走上官道,軍旗在春風裡舞動,山匪們遠遠看著,卻無一人敢上前打劫。
隊伍駛入了驛站,驛丞看過他們的通關文書後,即刻前往縣令府,向縣令稟報此事。等待縣令的過程中,德慶公主帶上宮女與幾名侍衛到集市採買一些女人用的物品。
南疆的草藥鋪子特別多,德慶公主挑了幾樣美容養顏的藥膏,又買了幾套成衣,出門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