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都不敢想,她倒是可以一死,可王妃怎麼辦?如果王爺動怒,怕是要血染萬里。
煙如絲暗捏了把汗,如果不是宮奎這話,她倒是差點忽略這點了。真是太驚險了,要是那兩個獄卒稍微起點邪念,她和韻音恐怕就要清白不保了。同時,她又暗自自責,不該如此大意,昨晚明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居然放任不管,還中了宮奎的迷藥。以往只要不是自己準備的食物,她都會檢驗一翻,這次竟然……
宮奎這一呵斥,把兩個獄卒嚇傻了,呆愣半餉才反應過來,忙義正言辭,齊聲道,“大人,我們沒有。”
“還敢狡辯!”宮奎咬牙切齒,恨恨地看著獄卒,“不是你們還能是鬼!你們膽子也太大,知道她們是誰嗎?居然敢行齷蹉之事,我看你們是嫌命長了吧?”
剛才拿鑰匙的那個獄卒一臉委屈,指天發誓地道,“我們確實沒有對兩位姑娘做什麼不軌之事,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直在外面守著。”
另外那個獄卒重重地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說,“千真萬確,我們只是每隔一個時辰進來看一眼,再沒有做其他的事,要是有半句謊言,就叫我們遭天打雷劈。”
宮奎嘴角不自然地動了動,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到,半信半疑地看看獄卒,又看看煙如絲和韻音。
忽然間,劉成嘲弄地笑了兩聲,然後搖晃著肥胖的身子走過來,對著兩個獄卒陰陽怪氣地道,“你們把我們當傻子不成?”
說著又轉向宮奎,接著道,“宮大人,你也說了她們一個小家碧玉,一個傾國傾城,天仙下凡,這樣的美女百年難得一遇,就是我看到,也會把持不住,何況是兩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獄卒。”
劉成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宮奎,頓了頓,“宮大人,要是換做你,如此美色當前,會不動心嗎?”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撕破臉面
宮奎面色一滯,唇角訕訕地扯動了幾下,眼中飛快閃過色慾之光,少頃,一本正經地道,“我已經有妻子了。”
說完,不給劉成反駁嘲弄的機會,急不可耐地看向兩個獄卒,厲聲道,“你們還想狡辯嗎?”
煙如絲嗤之以鼻地暗哼了聲,如果當官的都這樣逼供,東陵遲早亡國,還不如換了人當皇帝呢。
兩個獄卒記得差點哭出聲來,不停地喊冤,奈何劉成就認定了,宮奎雖然半信半疑,可也找不到能說服自己的其他可能,在他看來,中了他的迷藥,是決計不可能掙脫繩子還自己換了衣服的。
耳旁交雜著獄卒哀求喊冤和劉成譏諷的聲音,宮奎頓覺心煩意亂,低聲吼道,“先把門開啟。”
聽到鑰匙插入鐵門鎖孔的聲音,韻音霎那心跳加速,緊張不已。雖然她的毒術已經小有所成,可到底對敵經驗不足,上次還是王爺和王妃都在場的情況下,才壯著膽子教訓了幾個三流的小人物。
煙如絲倒是頗為平靜,只等著心裡疑惑一一解答後,就來個一乾二淨的大清除。
宮奎慢慢地靠向煙如絲,看到她臉上凌亂的頭髮,他不禁皺了皺眉,伸出手準備將那些遮擋著的髮絲撩撥開來,然而手將碰未碰到煙如絲的臉時,忽覺手上一緊,骨頭碎裂的疼痛感一下子中之間傳入心底。
“啊……”宮奎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劉成的身子一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再看時,煙如絲已經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手將宮奎甩到了地上。
宮奎看著骨頭快要碎掉的手,疼得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同時心裡驚愕不已,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醒來的?莫不是那迷藥失效,還是她們吃了解藥?可在牢裡昏迷不醒又何來解藥?
“宮大人,好個宮大人,偽裝得可真深,要是令夫人知道和她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會怎麼想呢?”煙如絲嘴角勾著淺笑,彎彎的弧度盪漾著濃濃的嘲諷,輕蔑的眼神如荊棘一般鞭笞著宮奎的心。
宮奎一下子懵了,皮肉上的疼痛驟然消失,確切地說是被心底的恐懼憂慮替代,腦海中只一個想法來回不停地撞擊著,不能讓玉鳳知道這件事,絕不能讓玉鳳知道這件事,她要是知道他替殺死小九的人賣命,恐怕會和他恩斷義絕。
想到這裡,宮奎緊抿著唇,怒視著煙如絲,原本狹長細小的眼睛硬是被他瞪成了凶神惡煞的牛眼。他不甘寂寞,想要飛黃騰達,可這不代表他不愛妻子,不愛孩子。在他心裡,薛玉鳳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誰要是想破壞他們夫妻間感情,誰就是他的敵人,必須除之而後快。
韻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