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了聲,忙小心翼翼地賠笑道,“大人教訓得是。但是府衙清貧,僅此一間牢房,故而只能委屈兩位姑娘了。”
聽著虛與委蛇的場面話,煙如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在凌亂的頭髮擋住了臉,看不清楚。
劉成往前湊了湊,只看到韻音的一個側臉,忙低聲問道,“哪一個是韻音?”
宮奎仔細看了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忙驅散疑惑,抬手朝著右邊一指,道,“藍衣服的那位。”
煙如絲暗自嗤笑一聲,這個宮奎,急著領功,居然沒有察覺她和韻音都換了男裝。
劉成在韻音臉上稍作停留,接著忙把目光轉眼煙如絲,目不轉睛地打量起來,只可惜煙如絲的頭髮把臉係數遮蔽起來,根本看不見。
“看不到臉。”
劉成皺著眉頭,臉有急色,“快把牢門開啟,我們進去看看。”
一旁的獄卒忙看向宮奎,見他並無反對之色,這才走上前,掏出鑰匙。
然而,正當他要開門時,劉成忽然大聲喝止,“慢。”
劉成的聲音又高又厲,嚇得獄卒手一抖鑰匙“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劉大人怎麼了?”宮奎不解地問道。
劉成湊到宮奎肩膀旁,小聲道,“她們會不會忽然醒來?這三王府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煙如絲啞然失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韻音也禁不住撇了撇嘴,如此膽小之人,居然也能做知府。一聽到宮奎叫劉大人,韻音就猜到了劉成的身份。
宮奎暗自失笑,真是膽小怕事,偏偏還貪功。雖然滿心鄙夷,可他面上還是裝出恭敬的模樣,低聲道,“她們昨晚中了下官的迷藥,沒有解藥的話,不到後天傍晚醒不過來,而且下官已經用繩子把她們綁住了,不會有事的。”
劉成暗吁了口氣,滿意地點點頭,道,“你考慮得很周全。”
宮奎淡淡一笑,正要讓獄卒開門時,忽然愣住了,少頃,大聲喊道,“她們身上的繩子呢?”昨天送過來的時候明明都還綁著繩子呢!
煙如絲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區區繩子怎麼困得住她,醒來的時候就被她扔進域戒裡了。
劉成嚇了一跳,慌忙後退,一直到離牢房門三米之遠才停了下來。
手拿鑰匙的獄卒慌忙朝裡一看,旋即一臉驚駭,顫聲道,“大人,剛才繩子還在她們身上,卑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另外一個獄卒也忙附和道,“是呀,這牢門一直緊緊關著,鑰匙在我們手上,她們也不曾動過,怎麼這繩子就忽然不見了呢?”
說到這裡,獄卒忽然打了個寒噤,只覺頭皮發麻,身體發涼,戰戰兢兢地接著道,“大人,她們會不會使了什麼妖法,把繩子變不見了?”
“是呀,你們看,她們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手拿鑰匙的獄卒駭然不已,鑰匙再度失手掉在了地上,“哐當”一聲迴響,嚇得他臉色慘白,腿腳發抖。
劉成圓目驚撐,嘴巴微張,一手扶著牆,身體發虛,動也不能動。
另外的那個獄卒頓時跪倒在地,連連求饒道,“兩位狐仙饒命,饒命啊!”
韻音驚愕地抬了抬眼,旋即無聲偷笑起來,不過換了身衣服,她就成狐仙了。煙如絲緊緊咬著下唇,這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說她們是狐仙,這獄卒也太會幻想了。嗯,看來她以後又多了條裝神弄鬼的下人計策了。狐仙,還不錯,起碼比鬼魅好多了。
宮奎臉色大變,心裡也開始打鼓,可是他怎麼也不能相信昨晚見過的的確確的人,能變成妖怪神鬼。
“蠢貨,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狐仙?”宮奎一腳狠狠地踢在那個跪著告饒的獄卒身上,把他踢得趴在地上,吐了口鮮血。
“是不是你們夜裡對她們做了什麼不軌行為?”宮奎厲聲吼道,同時心有慼慼,有些懊悔。兩個長得如此美麗出眾的女子,當然會有人垂涎,他怎麼沒有想到呢?他雖然有求貴之心,可卻不想辱人清白呀!
劉成心一緊,腦海中立馬同意了宮奎的判斷,面對兩個如此尤物,獄卒怎麼可能不會起淫念?想想和鬼面王爺共用一個女人,就是死了也是無憾了。
劉成繃緊的神經頓時鬆弛了,同時又扼腕不已,珍饈美味卻給兩頭豬吃了,實在可惜,可惜……
韻音頓時羞惱不已,她還沒有嫁人呢,如果真的傳出這樣的話,還要不要臉了?想到這裡,她對宮奎真是恨之入骨,同時又暗自慶幸,虧得那兩位獄卒沒有起歪心,不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