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開始迫不及待在血肉中穿刺,肥厚的手掌迅速扭曲變形。
眼睜睜地看著肢體的一部分變成車輪碾過的破抹布,沙雄已經抖得像個被剝光的娘們。他仍然保持著坐姿,只不過整個身體卻在極度的恐懼和憤怒之中縮成一團,劇痛反而被撕裂的情緒壓過。
“殺了他,殺了他”沙雄歇斯底里地狂吼。
槍聲立即響起,只不過卻出自金牙上校的那支勃朗寧。土王身邊的幾名護衛剛剛有所動作,就被他近距離射殺一人,剩下的全都倒在了陳默雷霆般的重拳下。有兩個倒黴的傢伙距離較近,其中一個被拳頭轟中胸膛,雙腳離地,跟另一個護衛腦袋相撞,同時死到不能再死。
二樓看臺瞬間大亂。
一方是有備而來暴起發難,一方則毫無提防措手不及。當金牙上校將槍口頂住沙雄的後腦,樓道兩側湧來的守衛全都停下腳步,舉著火器不敢逼近。
“金牙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沙雄瞪視著上校,額前盡是豆大的冷汗。
金牙上校的臉色比他更難看,從腰後抽出步話機,下達了一個簡短指令,皺著眉衝陳默咆哮:“不是說好了慢慢來嗎?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
對上陳默的眼神時,他立即閉嘴。
“告訴這胖子,讓他的手下把槍扔了。”陳默鬆脫那隻不成形狀的手掌,端起旁邊的扎杯,聞了聞裡面好像不是烈酒,皺眉倒掉。
金牙上校翻譯了一遍,由於邊境貿易原因,這個國家很多人都會說Z文,沙雄是個例外。土王世襲制讓他習慣於在自己的地盤裡俯視一切,他從來都是規則制定者,而不是適應者。
上校痛恨這種與生俱來的資本差距。
“你幫Z國人來對付我?”沙雄難以置信地鼓起了眼,像只憤怒的蛤蟆。
對於接壤的東方古國,他向來沒什麼好感,也同樣清楚金牙上校曾在當年的戰場上,連同無數同袍被對面大軍殺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眼下的局面讓他幾乎氣炸了肺,壓根也想象不到老對頭竟會跟那邊的人搞在一起。
“有時候活著就得學會取捨,我是在幫自己。”金牙上校倒是沒有半點羞愧之色。
沙雄悶哼一聲,冷冷道:“告訴你的新朋友,我是這裡的王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低頭,你們今天絕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不用金牙上校轉述,陳默已看懂了沙雄的兇狠表情意味著什麼。下一刻空扎杯在遠處守衛頭上爆開,血肉橫飛,那人當即軟倒。
“放下槍就不用死”金牙上校躲在了沙雄身後,將他的兩個妻子扯到自己邊上,作為肉盾。
土王在對方手裡,沒人敢輕易開火。對著大踏步走來的陳默,守衛們看了眼還在抽搐的同伴跟滿地的玻璃渣,不由自主開始後退。
數十支槍口全都對向了陳默。
“悍不畏死”這四個字的意思,金牙上校早在第一次遭遇陳默時就已經領教。他不得不承認,東方古國的血性傳承確實存在。人跟人的意志較量,未必比野獸複雜到哪裡去,對方的強橫身手更是遠遠超出了理解範疇。在衝突中陳默始終控制著節奏,這給了他足夠明顯的訊號,讓他看到了化敵為“友”的可能。金牙上校最後主動將槍交給海倫,就是怕這頭野獸誤認為自己存有殺心,從而血洗整個樓頂。
相互利用的第一步,拿出誠意很關鍵。只有金牙上校自己才知道,當時他對著那雙漆黑的眼,褲襠已完全溼透。
現在看著陳默一步步逼向持槍護衛,上校竟沒覺得意外。
第一個承受不住壓力的護衛終於摟火,與此同時陳默腳下也有了蹬踏動作,瞬息衝過樓道轉角。子彈射偏,在後方牆壁上帶起一聲尖銳曳響。
與此同時,土王府邸正門衝進大批持槍者。這些金牙上校手下計程車兵,早在昨天就換上便服,混進了密蘇納城。此刻為首的副官殺氣騰騰,見到陳默正在二樓看臺上捲起赤色浪潮,更是亢奮到全身發顫,怒吼道:“一個不留”
槍戰頓時爆發,原本高高在上的全體貴賓終於反應過來,事態已經發展到了比想象中更加恐怖的地步。這一刻已無人顧及土王死活,他的十多名妻妾都在抱頭鼠竄,想要逃離這片殺戮之地。
“你現在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就不怕上面治你的罪嗎?”土王嘶聲發問,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金牙上校竟然無視當今時局,還敢公然發起大規模武裝衝突。
“誰能證明今天來的是我的人?”金牙上校露出森然笑容。
拳手就是拳手,再強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