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走走,總呆在屋子裡怕憋壞了。”
白小然被他架著,傷腿完全不需要用力,單腳跳啊跳的反倒覺得頗為有趣。到了外面,看著成排吊腳樓跟村外的農田河流,以及那些正在田裡忙活的人們,她忽然擦了擦眼。
陳默一怔,隨便反應過來,小丫頭多半是想到了卓倚天,安慰道:“你姐姐不會有事的,這次幫你去拿藥,我還聽說有個像是鐵牛的人,也來了這邊。”
“真的嗎?”白小然驚喜地問。
“真的,他要是還活著,你姐姐也一定不會有事。我會去找的,你不用擔心。”陳默說。
白小然歪著腦袋思忖片刻,遲疑道:“跟阿靜長得一樣的小姑娘,是被洛璃抓來的嗎?我怕萬一不是,她會害你。”
陳默沒答話。
莫紅眉以大開碑手替自己逼出彈頭的那一幕,至今仍在眼前。對於這個女孩,他覺得自己能摸透的,並不比白小然多多少。
隨著沉悶的引擎咆哮聲,一輛越野吉普從村口長驅直入,開到了兩人身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讓白小然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往陳默身後躲了躲,而金牙上校跳下車後的動作,卻讓她愣在了當場。
“陳,這位就是你受傷的朋友吧”金牙上校戴著雪白的手套,從車上拿下一大捧鮮花,咧著嘴遞給白小然,四顆足金門牙閃閃發亮。
他自然知道男人最痛恨什麼,所以在望向白小然時,儘管被對方的水靈勁弄到心頭一顫,但終究還是選擇了低垂目光。
當著陳默的面,竟是不敢多看女孩一眼。
海倫走出屋子後,金牙上校的神態隱約有著變化,卻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出格舉動,跟陳默一前一後上了車。
越野吉普很快開走,海倫走到白小然身邊,兩人無聲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擔憂。
“男人的世界不需要女人”在吉普車的劇烈震盪中,金牙上校把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陳默看著他頗為掙扎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密蘇納城,距離四番區六十公里。
這裡是土王沙雄的勢力範圍,作為金牙上校的老對頭,沙雄常跟他因為領地糾紛發起武裝衝突。如今國內大勢已定,兩人迫於當局壓力,才收斂了一些,但私底下的暗鬥卻始終沒有停止。
籠中鬥是Y國風行的拳賽方式,這次M國銀河集團尋求合作伙伴,在本省就只有一個名額,金牙上校知道想要抓住機會,唯有先解決沙雄。
武力對他來說從不算太大的問題,但現在卻被沙雄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那個巨人拳手,逼得無計可施。
陳默的出現無疑是個轉機,而他令金牙上校徹底改觀,併為之震撼的只有一句話:“我只想找到我的朋友,誰擋我的路誰就得死,你也一樣。”
土王府邸,大院,鐵牛正在籠中。
不到二十平米的鐵籠,地面全是被血跡浸出的黑褐色。鐵牛正在跟一個遠道而來的挑戰者糾纏在一起,似乎仍不願意傷害他人,動作間全是守勢。院子裡全是尖叫謾罵聲,得不到發洩的觀眾像在看著兩條撕咬的狗,將無數雜物丟向籠中。
“這就是你找來的人?”
二樓看臺上,沙雄瞥了眼陳默,坐在特製的紅木靠椅上沒動,肥壯身軀如同一座山。
金牙上校矜持地點頭,正想要說話,卻見到陳默徑直走了上去。
在超過五十名武裝護衛和大批貴賓的注視下,沙雄滿臉愕然地看著陳默伸出的手,不屑地笑了笑,“不是什麼人都能跟我握手的……”
他沉穩威嚴的聲音突然之間高了八度。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籠中鬥
第九十七章 籠中鬥
沙雄聽過各式各樣的慘叫聲,其中絕大多數由他親手製造。
每個人都有嗜好,他也不例外。
在所有那些掙扎哀嚎的低等生物當中,沙雄印象最深的是個年輕的農家女人。溼疹困擾了沙雄許多年,每到春夏季節他的四肢部位總會起大片水泡,癢到鑽心。後來他聽說了一個土方,生頭胎的**乳汁可以治好自己的病,於是便讓手下找來了那個女人。考慮到這點產乳量未必夠塗抹患處,他將襁褓中的嬰兒當著女人的面活活摔死,然後跟妻妾一起嬉笑著欣賞了低等生物瞬間崩潰的全過程。
現在他自己的淒厲聲線,卻跟記憶中那女人的慘叫聲完全一致,甚至有著更加超出的勢頭。被對方強行握住的右手,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萎縮,幾乎每一根指骨都發出了密集恐怖的炸裂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