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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知道呢?”

楚子航點點頭,“如果只是想當有義氣的好朋友,做到這一步也就夠了,以後別多聯絡了,她會因為記著你而錯過什麼優秀的男同學吧?你跟她沒有機會的,選擇卡塞爾學院,等於選擇一種人生,我應該不是第一個跟你說這句話的人。”

“我懂的,說起來師兄你居然也會侃侃而談這種感情經,你不是個‘貧僧貴公子’麼?”

“貧僧貴公子?”

“就是動畫活著電影裡那種拽到爆的帥哥,一個眼神就能秒殺一個軍團的少女,但是跟和尚一樣不近女色,讓人覺得一張很好臉長在他身上暴殄天物,老天真是沒眼。”

“嗯,明白了。”楚子航點點頭。

“蘇茜是你女朋友麼?”路明非忽然想起了這一節,此刻在這輛Panamera裡有種微妙的對話氣氛,他距離獅心會會長極近,而外面瓢潑大雨,路燈綿延著去向遠方,是個可以斗膽愣充好兄弟談談人生的機會。他對於蘇茜和楚子航的八卦始終很好奇。

“不是,但我知道她喜歡我,她會幫我做很多事,我很需要她,但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一直都光棍咯?那你談什麼感情經,你跟我差不多嘛。”路明非對於楚子航如此坦蕩的回答覺得很沒意思,要是楚子航遮遮掩掩或者有點嬌羞什麼的還有點意思。

“我看書學習。”

路明非差點一口噴出來。

“對了,你可不知道今晚多扯,有個美食節目的記者來訪談我。”路明非想了想說。

“我給他們節目打了電話,說今晚有人在Aspasia包場,那家館子貴得很出名,居然有人包場,他們當然很好奇,就一定會派記者去採訪。等新聞上了美食節目,趙孟華會看見的。想起來是不是很好玩?”楚子航臉上淡淡的,沒有半分“很好玩”的意思,“趙孟華那種人,看起來就是‘我不要的東西也不準別人碰’的性格。”

路明非豎起大拇指,“師兄你真陰毒……我靠,師兄你好像在飆血……”

楚子航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下腹,白色的襯衫上一抹惹眼的血紅色。

“幫個忙,”楚子航說,“手套箱裡有紙巾盒,你幫我拿幾張紙巾可以麼?”

他一手按著方向盤,一手接過路明非遞來的紙巾,撩起襯衫,把紙巾按在腹部側面,平靜地繼續開車。

“已經包紮了,自己包紮得不太好,有點滲血,沒事。行動裡出了點意外,玻璃扎進去了,這種程度的傷不要緊,我們到達美國的時候就能癒合,只是希望快點止血,免得過安檢時麻煩。”楚子航擦了擦血跡,把紙巾隨手扔往後座。

“你不要去醫院掛個號什麼的?你這因公負傷,按照我們中華上國的規矩,不僅該有帶薪休假,領導還要來慰問不是麼?難道學院會催你帶著傷回去報到?”路明非有點傻眼,楚子航對於傷口的態度好像是車座椅上被圓珠筆畫了一道似的輕鬆。

“只是小傷,跟他們說了又會讓我去檢查身體……很麻煩。”楚子航看了路明非一眼,“幫個忙,不要對別人說,算是你還我的人情。”

在洗手間裡自己處理傷口絕不是什麼享受的過程,但是楚子航清楚地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去醫院。連一個醫學院的新人都能看出他的傷口癒合和正常人不一樣,那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同樣不能對學院報告這次受傷,只要提取血樣,他的血統純度變化就可能暴露,改變血統純度是卡塞爾學院最大的禁忌。

他所以用透明膠帶封住傷口就是不希望校工們看出他受傷,雖然黏膠有點毒性,但是不會讓血透出來。

“好吧,這個秘密保守得真值。”路明非說,“謝謝……傷這麼重,要是我跟你一起去,大概會玩完吧?”

“不算重,這個身體很堅韌,我自己試過,刀扎進去,兩寸深的傷口,只要不傷到血管,大半天就能癒合,兩天就徹底好了。”楚子航的語氣平靜的好像那個身體根本不屬於他,而是不負責任的醫生拿著解剖刀,面對一截乾枯了千年的木乃伊。

“不會吧……你拿刀扎自己?”路明非驚了,這是變態才能幹出來的事兒吧?

“你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異類的時候,不害怕麼?害怕完了,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楚子航說,“不過我很謹慎,拿著一本解剖書參考,從不會傷到動脈肌腱和骨頭的地方小心地紮了一下。”

路明非想像那個場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其實我覺得我一點都不異類,超正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