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住?”楚子航的腦子很混亂。有這麼回事兒麼?好像是有的,但不記得何時何地,只是在醒來之前那個很長很長的夢裡,身邊似乎總纏繞著淡淡的香水氣味,和夏彌用的一模一樣。
“靠我的言靈咯,我的言靈是‘風暴之眼’。”夏彌說。
楚子航沉思了很久,點了點頭,“難怪你在過山車上一點都不害怕,其實你是有絕對的把我不是的,對麼?”
言靈?風暴之眼,序列號74,相當高階,在領域內以釋放者為中心,控制空氣流動形成漩渦,可怕的風速會引發類似飛行的效果,只是飛行的方向無法控制,用於作戰,更多是‘吹飛’敵人,領域內的一切都被迅速清空,沒有〃無塵之地‘那麼強的防禦,但是甚至可以用於進攻。
“不一定,靠著風暴之眼改變下墜軌跡是一定能做到的,但是平安降落可得看運氣了,我們倆是運氣好,摔進湖裡了。”夏彌哼哼,“你還以為我真能飛呢?能飛我怎麼不自己飛來美國還要買美聯航的機票?”
楚子航想這句話純粹是胡攪蠻纏的爛話,他有點疲倦,不想回答,於是閉上了眼睛。
“救你真沒成就感。”夏彌似乎有點怒了。
“怎麼?”
“我從沒有見過你這種把自己的命看得很輕的人!你自己都覺得自己爛命一條,我為什麼要拼了命去救你?”夏彌氣哼哼的。
“我不想死。”楚子航依舊閉著眼睛,“只是那一刻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所以你就衝出去了?這個邏輯未免太簡單了吧?顯得你神經很粗壯。”
楚子航心裡微微一動,“以前有一次……有個人死在我背後,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一個勁兒地開車往前跑,一直跑到……我再也看不見他,”楚子航輕聲說,“你能明白那種感覺麼?”
“什麼感覺?”
“‘我是個懦夫‘的感覺。”楚子航一字一頓。
“其實就是逞強吧?嘴裡說著‘我是個懦夫‘什麼的,心裡還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覺得有什麼事情自己沒做到,就是犯了錯,因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就要做別人做不到的事,豁上命什麼的也是小菜一碟?”
“對,”楚子航點點頭,有一種冰一樣鋒利而脆的低聲說,“做不到的,都是我的錯。”
“總這麼逞強,有一天會死的哦。”
“會的,但是跟你沒關係。”楚子航有些厭煩和這個嘮叨的師妹說話了,雖然是師妹救了他,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有義務陪她在這兒瞎扯,他盡了力,他不想要什麼回報,也不覺得自己虧欠誰,現在他累了,想要睡一會兒。
“誰說沒關係?上墳送花還得花錢嘞!”夏彌凶神惡煞地,“說,你喜歡什麼樣的花擺在你墳頭?”
楚子航想了想,“百合……或者菊花吧,黃色的。”
“哦……不如康乃馨好,康乃馨漂亮……”
“康乃馨的花語是對母親的愛,不是上墳用的花。”楚子航有些無奈。
“康乃馨便宜啊……”
這對話真是無厘頭到頂了,楚子航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要繼續這段對話,現在只要夏彌說一聲我還有事你先睡會兒吧,楚子航就可以義正詞嚴地睡了。他撐著和夏彌說話只是覺得自己就這麼睡過去了不太禮貌。
“你喜歡康乃馨吧?”楚子航這麼猜測
這一次夏彌沒再說話了。
病房裡忽然降臨的安靜讓楚子航郵遞喜出望外,又有點奇怪,這個嘮叨的師妹終於願意讓他好好睡一會兒了?
他睜開眼睛想要確認一下,卻愣住了,夏彌抱著膝蓋,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病床邊那張絕對不會舒服的硬木椅子上,長長的睫毛搭下來,在晨光中濃密如簾。
她先睡著了。
“已經48個小時沒睡了吧?等著你醒來。”旁邊整理輸氧管的護士把一件毛毯搭在夏彌肩上,有意無意地說。
義大利,羅馬,弗羅斯特?加圖索對坐在辦公桌後的一片陽光中,作為加圖索家族實際上的負責人,他幾乎每天都坐在這張桌子後,等著人敲門進來送資料。他每天需要口授幾十封信,簽署數百份檔案,足不出戶地管理著家族在全世界範圍內數十萬職員的產業。
他很滿意這種工作狀態,一個真正掌握權利的人是不需要四處奔波的,真正掌握權利的是腦,劍雖然鋒利,卻只是被揮舞。
他相信自己作為腦已經沒有什麼缺陷了,但他還需要更加鋒利的劍,但是那個倨傲的侄子凱撒拒絕成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