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臥底吧?就知道師妹你心裡還是向著我們的。”
“因為芬格爾師兄你最英俊嘛。”夏彌齜牙笑。
芬格爾轉向楚子航,用力拍胸脯,“看!師弟,你們還是得靠師兄我的色相才能擺脫終日吃垃圾食品的悲慘生活!”楚子航懶得搭理這兩個活寶,衝夏彌點頭打招唿之後,他一直盯著螢幕上的北京地圖思索。
“背景的地動資料?”夏彌走到他身邊。她的專業偏理科,一眼就明白了那些漣漪代表什麼。
楚子航點點頭,“但垃圾資料太多,干擾太大。看起來這些地動波紋是在整個北京城裡平均分佈的,就像風吹開戶面,湖面上都是水波,我們就找不到那條魚吐出的泡泡。”
他拍了拍那張地圖,“那條魚就在湖面下藏著,他它徹底甦醒的那一天,會以龍的形態忽然擊破水面,那時候就來不及了。”
“他目前還是人類形態,為了徹底甦醒,他應該正在異化為龍類的軀體。”
夏彌說,“異化為徹底的龍類需要時間,等於再進行一次孵化。我跟爹孃說師兄你很照顧我,他們說想請你去家裡吃個飯。”
楚子航一愣,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芬格爾的大嗓門,“這又是你們理科生的神轉折麼?喂喂,這就是傳說中的‘見父母’麼?”芬格爾捂臉,“可恥地萌了!”
“萌你妹啊!”夏彌扭頭惡狠狠地,“只是請吃飯而已!”
“那為什麼沒有我?”芬格爾跳起來質問。
夏彌一愣。
“顯然沒有我吧?分明就是沒準備叫我嘛!心虛了臉紅了!我靠我就知道你們小女孩覺得師兄我是大叔了!說什麼師兄最英俊都是騙我的!”芬格爾滿臉憤怒。
“我不認識你……”夏彌捂臉扭頭。
楚子航咳嗽一聲,遲疑了幾秒鐘,“你也看到了,這裡已經忙成一團了,大概沒時間過去,謝謝你父母的好意吧。”
“吃飯而已嘛,幾個小時總是有的,我哥哥聽說之後很想見你的,”
夏彌捂住耳朵,“在電話裡大聲說什麼姐姐姐姐我要大哥哥陪我玩什麼的,吵死人吵死人吵死人,我也是沒辦法才來邀請你的嘛!”夏彌把臉湊到楚子航面前,“賞個臉賞個臉賞個臉?”晃著腦袋眼珠子骨碌碌轉。
“我……”楚子航語塞了,“我不太會陪人玩……以前不是聽說是你弟弟?為什麼剛才說是你哥哥?”
“是御姐的姐!”夏彌吐吐舌頭,“他生來有點發育緩慢,智力就像小孩啦,所以他總覺得我是他姐姐。”
“說起來幫助未成年人就是我們卡塞爾學院的責任啊!”芬格爾挺胸,“我責無旁貸!楚子航你也責無旁貸!”
楚子航無可奈何,“什麼時候?”
“大後天中午吧,包餃子你看如何?”
“好的。”楚子航點了點頭。
“呀嘞?可是大後天中午我安排了有事。”芬格爾忽然說,“雖然我很想陪你去,但實在不巧,你自己去師妹家吃飯吧。”
楚子航傻眼了,“你……有什麼安排。”
芬格爾抖了抖自己蓬鬆的長髮,讓它顯得有點特例獨行的感覺,一整衣襟,昂頭,“參觀北京798藝術中心。”
“你耍我的吧?”楚子航在心裡說。
“喂,臥底師妹,愷撒在幹什麼?”風芬格爾忽然問。
“好像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喝茶、洗芬蘭浴、做SPA什麼的,今天好像去逛琉璃廠了。”
4|鳳隆堂
早晨的陽光照在琉璃廠大街的石板路上,一輛三輪跑得歡,兩側都是復古的青磚二層小樓,每棟樓前都掛著“寶翠堂”、“崇文府”這類黑底金字招牌。
年輕的客人從一輛人力三輪車上從容下來,青色的中式大衫,一條休閒褲,腳下踏著一雙京式“條便”,一頭燦爛如金的頭髮,海水般湛藍的眼睛。
“鳳隆堂”的招牌有點破舊了,掛在小鋪面的門楣上,門口掛著寶藍色的棉布簾子。這已經快到衚衕的最深處了,一般玩古的人決不會選擇那麼偏僻的地方開店。
客人先開棉布簾子,門上銅鈴一響,卻沒有人來招唿,櫃檯上空蕩蕩的。
這個店還是紙煳的老窗,早晨的陽光透進來是朦朧的,空氣中懸浮著無數灰塵,周圍擺著大大小小的條桌和木箱,像是有點年頭的東西。線裝書、唐三彩、石硯筆洗,看起來這個店裡什麼都賣,甚至牆上還掛著一套大紅色的嫁衣,一切都好像蒙著微塵。
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