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府的下人,也不能天天在府裡白吃白喝的養著,管事兒的該給他們安排點活幹吧?”
“可公子並沒說把他們收為太守府的下人啊,我這有點兒不好著手……”
“公子只是一時沒想起這些細處安排來!管事兒的只要去給槐夫人提一下,夫人定是會應允的。先前他們在縣令府也是下人啊,這下正式收進太守府還等於晉升了呢!”
管事兒的一想這倒是,這話只要提一嘴應該自然就交給他處理了。只是難道她一番費勁兒就為了操心這些人吃閒飯?
“小紅杏,你不會就只要求這個吧?”
“當然不是!”她嬌笑道:“這批下人裡有兩個女的,一個是那侍婢的姐姐,另一個是個叫小憐的。我就是要你把那個叫小憐的分到最髒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幹活兒!直逼到她幹不下去來求你!”
管事兒的一聽,這難不成是那小丫頭得罪她了?整來整去就是女人間的一點勾心鬥角啊!
可紅杏卻繼續說了下去:“然後你就睡了她,正巧被我捉姦!然後我再要挾要去稟報槐夫人。”
“啊?你瘋了!”管事兒的聽到這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這個女人的毒辣。
可紅杏卻沒有絲毫動搖,說道:“管事兒的放心,紅杏怎麼會真去報呢!”說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只是學當年慕容寧和翠竹對我那樣,得個把柄以為己用罷了。”
管事兒的想了想,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再壞也不過是圖個一夜快活罷了,女人對女人動上心思可就真是罪惡的深淵了。
不過又一想,不管是慕容寧當年拿把柄,還是紅杏這回要拿把柄,她們威脅的也只是女人。對自己而言倒是百利無一害!甚至這種事兒被人抓了把柄後,他反而更易得逞了!就像紅杏原本只是一回的便宜,到後來卻成了半個姘婦。
“好!我答應你。”管事兒的說完,便一把從紅杏手裡搶過那畫冊,然後喘著粗氣急急翻了起來。
沒過多久,屋子裡的燈就熄滅了,繼而發出一陣男女頹靡之聲。
兩日後,除了尉遲玄外的所有縣令府下人,都分到了新工作。而慕容煙和香兒,也是樂得如此安排的,他們定下了活兒幹,才算真的在太守府裡安頓下來,不然永遠是寄人籬下做客的彷徨感。
唯一不稱心的便是小憐了,因為她被安排去了浣衣房。其實浣衣房原本也沒什麼,可偏偏她要乾的活兒是處理廢水!
浣衣房裡每日要洗的各府各院兒的衣裳數都數不過來!那泡過皂角、澡豆的廢水,自然不能隨處潑倒汙染。畢竟這裡是太守府,而不是村野坊間的小門小院兒。
原本這活兒都是粗壯的男人乾的,可小憐初來乍到的尚不清楚其中套路,更未曾想過會有人誠信算計她。香兒和尉遲玄每日忙的不可開交,加之上回引誘慕容煙的事兒被府裡傳的亂七八糟的,她也沒臉再去求情了。只得硬著頭皮撐了兩日。
可兩日下來,她的胳膊已是折了般,不能挑不能提了。
想到上工頭日,管事兒的曾來視察過,還慈眉善目的囑咐過她,日後若有困難可以去找他。
在浣衣房這種流言蜚語小道八卦彙集的場合,管事兒的那些風流傳聞她早已聽得耳朵長了繭。當她終於決定叩開管事兒的門時,已然做好一切準備。
她想通了,既然主子勾搭不上,那勾搭個有點許可權的,也算是日後在這太守府裡有個靠山了,畢竟不是都說縣官不如現管嘛!
管事兒的聞聲開門,臉上露出叵測的笑意。原以為她起碼能撐個幾日,卻不料這麼快就送上門兒來了!
她哭訴自己初來乍到,無依無靠。管事兒的便熱情給她講著這太守府不似那縣令府小門小戶,人事單純。深府之中的大事小情均逃不開個人脈。
她委屈吧啦的梨花帶雨,他便趁勢而上一番憐香惜玉。
事罷,她以為自己的付出終是可見回報了,卻不料衣裳還沒穿上,門就被從外頭踹開了!
“喲!管事兒的,您就這麼給新來的婢女開後門兒!難怪越是勤勤懇懇幹活兒的下人越是沒好出路!”紅杏進門兒就大嚷道!
小憐那穿了一半的裡衣哪遮得了羞,趕忙鑽回被窩兒裡藏住身子。管事兒的從背後意味深長的和紅杏交換了個眼神,示意這闖入的時機他很滿意,一點兒沒耽誤正事兒。
小憐抽抽搭搭了半天也不見管事兒的出來說句什麼!她原是以為他身為這府裡下人的總管,該是有點兒治人法子的……
既然男人不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