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著她,說道:“那本王給你看個畫像!”
他轉身走開幾步,在對面的牆跟兒駐下了腳步。
香兒心想不是去拿畫卷麼?面壁思過是什麼意思……
卻見昭王在一塊牆磚處用力按了一下,瞬時從牆頂傾斜下一幅畫卷,直鋪滿整個大廳的牆壁!
天哪,她不免在心中感嘆,這畫中的女人可真美!若當真是和她來自同一世界,那在那頭兒得是怎樣叱吒娛樂圈的絕世美人!這種女人不該默默無名。
然而她確實不認得此人。
只是,在接下來的一秒,她便明白了自己該說什麼。
“姨母?殿下怎麼會有我姨母的畫像!”她不顧一切似的連爬帶滾跌下案臺,身子拼命的向前爬去,腳卻還拴在案臺之上,掙扎半天挪不得一步!
那椎心泣血的哭聲聞者流淚,撼人心魄!儘管一時她自己尚未醞釀出淚水,只是打了乾雷。
“姨母!您失蹤這二十多年去了哪?”
“你叫她什麼!”昭王愣道。
“殿下,這是香兒的姨母,殿下可認得她知道她如今在哪兒?”她急急的追問道。
昭王眉頭深蹙,半晌不得解!
最後想通似的冷哼了聲說道:“她若當真是你姨母,二十多年前便離了家!你如今才多大怎可能記得她的樣子!”
她卻有理有據的解釋道:“因為她跟我娘是鸞生姐妹!而我娘額心沒有觀音痣。”
昭王先前釋然的神色再次凝結,臉冷的像個冰塊兒。
他的生母涼妃,三十年前確實以西梁聖女的身份來大秦和親,而關於她的來歷也的確眾說紛紜。
然而香兒所給出的這個身份卻是他死也不想認可的,他不甘的逼問道:“你可有其它憑證?”
“殿下,香兒從小又沒見過姨母,何來憑證。”
是啊,信口胡謅怎麼可能有憑證。
“那她常背的一首蓮花賦你可會?”
她正心虛蓮花賦是什麼……
卻聽到昭王吟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後面你可知?”
這……這不就是愛蓮說麼!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
是以,她將整首詞背了出來,雖有記不清之處語序顛倒,卻是意思已達。
昭王已沒了先前的盛氣,略顯彷徨的坐在椅子裡。
香兒卻趁勢明知故問道:“那這畫中之人,和殿下有何淵源?”
“那是他娘!”
不等昭王言語,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原來是慕容煙帶著四大護衛強入了琉璃閣!
昭王先前落寞的神情瞬時又機警起來,立馬站起身怒視著這不速之客!
可不待他發作這不請自來的火,對方卻是先火了起來!
慕容煙進門一見香兒腳綁在案臺上,還滿背水痕,人亦哭的一塌糊塗……他只覺心瞬間被揉碎了般!幾步邁到椅子處,狠狠抓住昭王錦袍的衣領,勒得他被動的向前一傾!
然後嘶吼道:“秦蘇!你他孃的瘋了?你是眼瞎還是耳聾不知道她澹臺香是我的人!”
香兒在一旁看傻了眼,這人是可恨,他害死了上官堯,糟蹋了尉遲玄!她恨不得慕容煙真一刀把他捅死。
可是顯然這是行不通的,捅死他又要有多少無辜之人因此陪葬?既然好容易才用謊言將他穩住,而且尉遲玄如今生死未卜……
眼下還是先顧好救下來的人,遠離他要緊,沒必要此時再多生枝節了。
於是她趁玄武將束縛她的繩子砍開之際,趕忙跑上去攔住了慕容煙!
“公子莫氣!香兒沒事!”
“沒事?你這樣叫沒事!”慕容煙只顧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哪有她息事寧人的心思。但還是心疼的將自己的袍子解下裹在她身上。
香兒知道現下只靠幾句話難以將他勸下,但若他真一時衝動……後果不堪設想!方才自己好不容易用謊言將昭王唬住,此時離開想是不會受太多阻攔。
於是她便趁慕容煙給自己系袍子之際,順勢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攥著他的袖角,央求道:“香兒真的沒事!求公子立馬帶我回清風苑!”
邊說著,邊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慕容煙罕見她如此柔弱的樣子,不知所措的輕撫著她的頭髮,嘴上也只得應道:“好好好,我馬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