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皇帝送給她的‘如朕親臨’的玉佩,道:“看,這是陛下給的。”
聽到‘陛下’兩字,孫衍嘴角一扁。
他盯著陳容,甩了甩衣袖,道:“走走罷。”
陳容應了一聲,提步跟上。
兩人並著肩,朝著後山走去。這時已到初夏,樹葉繁蕪,濃蔭處處。兩人並肩走在樹蔭道上,時不時地跨過一塊山石。一時之間,都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好一會,孫衍才說道:“我早幾天便來到了建康,已見過家族中人。”
說到這裡,他腳步一頓。
轉過頭,他狼一樣的眼神中,添了份迷惘,慢慢一笑,孫衍低聲說道:“到了建康,方才知道胡人為何這般猖獗!”他說到這裡,抿了抿唇,甩了甩頭後,轉向陳容,盯著刀子說道:“阿容,聽說將軍願意娶你為妻,這次還想帶你離開,可你拒絕了?”
陳容點了點頭。她伸手摘下一片樹葉,慢慢把它揉碎。
孫衍最是瞭解她,只是一眼便明白她不想多說。長嘆一聲,他喃喃說道:“這幾日,將軍都住在我的府第。他每天沒日沒夜的練武,累了喝酒……他雖什麼話都不說,可我知道,他記掛阿容。昨晚上他喝醉了,還抱著酒甕叫阿容的名字,叫著叫著,他就恨起來了,還把我的院落砸了個稀巴爛。”
他頓了頓,續道:“阿容,將軍對你,情意已深,你若嫁他,還是可以的。”
陳容垂眸,低聲說道:“我不喜歡陳微。而且,我也失身了。”
孫衍嗟嘆一聲,道:“是啊,真真造化弄人,哎,若是你不曾失身,嫁給他定是一樁美滿姻緣。”
美滿麼?
陳容一笑,搖了搖頭,只是問道:“陳微可好?”
“陳微?”孫衍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陳微是夜班。他搖了搖頭,道:“這婦人有什麼好?一天到晚膩膩歪歪,又喜哭,什麼正事都幹不了,將軍嫌惡得很。”
冉閔嫌她?
陳容哧地一笑,說道:“這不可能,你家將軍不可能嫌她!”
孫衍盯向她。
盯著盯著,他長嘆一聲,喃喃說